些民族部落的大是大非,又与我何干?”
他捏着我胳膊地手慢慢加大力气,像是想把我逼醒一般。我怒视着他,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哼出声来,却见他又露出了那般阴冷的笑意“若是他,爱的不仅你一个呢?那位瑾榕,还有你那位丫头”
“嘶。”我终是忍不住冷冷地抽了口气,微眯眼睛,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子,他像是会洞察一般,轻易便挑出了我的软肋,并残酷地予以痛击,我只觉得心里狠狠绞痛,但那种天生地自尊却不容许我在这个骄傲的男子面前认输,沉默半晌,我终是抬头看他,笑道“他只要现在承认爱我一分,我便死心塌地跟着他----无怨,亦不悔。”
一路无言,与来时地云淡风轻不同,他像是不愿意面对我,一直将视线投到轿帘外,而我想到他刚才那番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语,也是不愿意直视他,努力往轿子的另一角缩了缩,只看到他英俊的侧脸,阴郁而又沉重。
大概是到了街口,我只听到嘈杂的声音。他为我掀开轿帘,却不愿意如刚来时那般扶我下轿,我短叹一声,转过身子踏下轿子,却觉得小腿一疼,再加之精神不集中的缘故,竟一脚踏空,跌到了轿子下面。
我原本以为轿里的人会下来扶我,倒地浅吟两声,却没发现有任何要帮我起身的迹象,挣扎着起身,却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阴冷,突如其来的风差些让我打了个踉跄,下意识的回过头,却发现马车已经卷起一袭尘土,长啸着奔出我的视线。
“皖雅”前方突然有人唤我,我茫然的抬头,却见成亲王与云霜急匆匆的向我跑来。我刚要向前方踏出一步,却觉得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弯下腰,用力抱紧小腹,疼痛却有增无减,终于还是忍不住痛呼一声,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皖雅,你怎么了?”冷汗不断从额间低落,我只觉得那汗水冰冰凉凉的仿佛浸入了我的骨髓,让我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寒冷。我努力抬眸,想要冲成亲王和煦一笑让他心安,可是刚一抬头,模糊的视线就在他最后焦虑担忧的墨瞳前彻底定格,伴随着他让人心焦的呼唤,我头一歪,终究是堕入了沉重的梦乡里。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安。身体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阵阵微痛,而眼前又不断显现出那个廖君然决然阴冷的面孔,我仿佛堕入了一个深渊,飘飘扬扬的沉不下去,浑浑噩噩的但又浮不上来。
嗓子干的像冒了火一样,我微微启唇,想要汲取一丝冰凉的空气,刚一张口,却觉得苦涩的汤水突然浸入了我的嘴里,像是迫使我吞掉这些汤药一般,那光滑的汤匙在我唇边温润的流连。
“呃”我睁开干涩的眼皮,下意识的呻吟一声,只听一声哐啷,像是瓷器碰撞一般摩擦出清脆的声响,随即便看见景唐帝墨瞳的眸子,仿佛是一天没休息一般,诱人的墨瞳竟掺杂着丝丝血丝,往日那般自信不羁的眼神,现在全都浸满了浓浓的焦虑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