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哥哥地魄力,压制个部落叛乱尚是难事,又何谈统御整个玉城?若成为皇朝领土,有了皇朝作为后盾,也许我玉城子民,生活会好的多。
事到如此,仿佛我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安慰自己也罢,劝勉自己也罢,总会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公主”又闻见细碎地脚步声,我睁开眼睛,却见云霜惊慌万分地趴在那牢固的铁栏上着急地呼唤“公主,您现在好不好?”
我一个跃起从床上起身,奔向云霜的身边“我没事儿。”
“您真的没事儿?”云霜隔着铁栏紧张的看着我的胳膊,不时伸手触碰我的身体“公主您真的没事儿么?”
“没事儿。”我大大咧咧的冲她微笑“你放心好了,我安然无恙。”
她却仿佛是很惊讶的一蹙眉“那怎么宫中都传您受了大刑伺候?奴婢这才慌了手脚,买通了狱卒赶紧来看您。”
“都说我受了大刑伺候?”我讶然“怎么会那样?”
“奴婢也不知道。”云霜拍了拍我的衣服,欣慰的笑道“看着公主还好,奴婢也就放心了,”话未落便匆忙转身,边走边急道“奴婢是偷偷过来的,如果再让他们看见,定会对公主不利,奴婢先走了,公主你且保重。”
我傻傻的看着云霜远去的影子,心里突然觉得奇怪,难道说我受到大刑伺候会对什么人有好处么?若不然,怎么会有这般的传言飞遍宫闱?和惠若想置我于死地,总不会采取这样无能的方法吧?就算宣扬我失去皇宠被打入大牢,可是一旦我出去,这样的传言总会不攻自破的。
绞尽脑汁的思索半天,仍是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有我受大刑伺候的流言传出,我干脆不想,卧在床上静心休息。
夜风嗖嗖的通过那扇小窗吹进大牢,我纵然盖了厚厚的被子,依然觉得阵阵凉意侵入肌骨,只好又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在大牢有一个好处,就是四周都寂静的很,而且和惠仿佛特别优待我,竟然将我关进了一个类似与单间的牢房。据说是犯了重罪的皇亲才有资格进入这个地方的,现在犯了大罪的皇族就我一人,因此也自然只有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四周静寂,只能闻见小虫儿吱吱呀呀的鸣声,我百无聊赖,只好在这样的氛围里,慢慢堕入梦乡。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景唐帝竟与廖君然的面庞慢慢重合,我努力想要摆脱他们追逐的身影,穷尽力气却是仍然被他们禁,景唐帝霸气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但是配合他的声音,显现在我面前的却是廖君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张脸慢慢向我靠近,我却无从逃脱
“皖雅!”我正迷迷蒙蒙的在梦乡浮沉,却突然觉得有人下了猛的掀开我怕的被子,霎那间一阵刺骨的寒意将我惊醒。我蹭的一下子坐直身子,却见一名紫衣女子站在我面前,伴着夜风飒飒,柔顺的黑发飘扬的垂至那小巧的肩头,翩然飞动间,却将她的俏颜隐藏的严严实实。正纳闷间,一道寒光映入我的眼帘,却见那女子紧紧握住一柄长剑挑动着我的锦被,月光掩映间,那长剑的光芒,犹为刺眼。
我不由自主的往床内侧退去,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和惠明着害我不成,要暗地里将我灭口?那女子见我往后退却轻嗤一声“我是辣兰!”黑夜中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凭着这语气,轻易的便将这声音与数月前那女子谦卑的声音联系在一起,心里不由放松了几分,刚要问她如何进这大狱,却觉得手腕突然一痛,她用力扯着我的胳膊“事不宜迟,主子说你身上有伤,速速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