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面子上将我释放,等到有一日你我再起冲突时,没准又会百般埋怨是皖雅耽误了你地江山大计。我不能让皖雅担负这样地罪名,她担不起也不能担。即使是为了我和映域,我也不愿意让他为我而承受遭人非议的痛苦。”
“所以,”他突然轻笑,仿佛又恢复了在宫外那种不羁与狂傲“请你将我押进大牢。”
景唐帝突然转头看我一眼,我深深垂下头,手中紧紧攥着锦被,心如刀绞。到了如今,廖君然还是时时刻刻为我着想,为我想好了身前事,为我算好了身后名。他总是不愿意让我受一丝委屈,在我这个名正言顺地帝君面前,张扬高调的表现着自己的爱意,和煦淡然的挑衅着帝王所谓的威仪。在他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面前,我怕我会不由自主的沉溺在他这样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丝动摇从他救我的那一刻起,从他为我周全的想好所有的事情起,他的身影竟逐渐在我脑海里变得清晰,我有些害怕现在的自己,不是说一个人的心给了另一个人,心里就会容不下其他东西了么?
而我,现在又是为什么?
“皇上。”就在那沉重的镣铐重新套入他的手腕上时,他却突然回头,直直的看向景唐帝,流水般淡然的笑意涟漪起唇角“忘了告诉您了,刚才我为雅儿服的那药,虽可救雅儿于水火,但那药却有一致命之处,就是女子服下去,多会导致身虚体寒从而无嗣的。”
“廖君然已将诸事说明,”他渐渐轻笑出声“廖君然自己识得大牢的路,还是自己回去好了。”
我刚刚上浮的心又重重的堕入谷底,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小腹,他说什么?我竟会不孕?
“廖君然!”景唐帝猛地冲上前,一把拉住廖君然的胳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皇上这话从何说起?”廖君然微眯着眼睛轻笑“比起雅儿的性命,您难道还会认为您的龙子龙女们重要的多么?”
“你大可不必如此,”廖君然微微侧头“这只是雅儿的悲哀罢了,您用不着如此伤心,您不是说过么,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您的龙床,只要您点头,自会有千千万万曼妙女子爬到上面去,又恼火什么子嗣呢?原本就不缺雅儿一个啊。”
他仰起头,又冲着景唐帝粲然一笑,那笑容是如此明媚张扬,但却刺痛了我的眼睛。他轻嗤一声,傲然的转身离去。我呆呆的靠在床头看着他衣袂飘飘的身影,眼睛却像被他的青色衣衫遮挡了一般,雾蒙蒙的任眼泪簌簌而落,却毫无痛觉。
女子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成长。而我却在这华美的宫闱中,失去了追逐这项幸福权利的资格。几乎是瘫软在锦被中,我痴痴的看着自己的眼泪在丝缎上逐渐勾勒出的水色淡纹,终于认识了残酷两个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