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如此艰难的表达自己心中的所想,我心中逐渐勾勒出了一个轮廓,不觉大惊“天啊,不合君子之道难道你与皇后那个私通?”
后脑勺又觉一痛,成亲王面色涨红“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从和惠成为我皇嫂,虽然中间她多次派人找我,可是我都断然不理。你来了之后更是如此可是我昨日千思万想,廖君然这事儿已经不能再拖,便主动去找了和惠帮忙。”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和惠大概以为我与他还有旧情,便在我身旁好一个哭诉她的境遇,我软言安慰了几句,又表明了心思,趁她感动之际,便想问她要刑部大狱地令牌,就说是我与廖君然在宫外有过短暂交往,他临走前送她一程也符合仁道。没想到和惠竟然真的答应了,所以,我就将这个拿到了手。”
说完他将一个明晃晃的令牌放到我地手心,那浅浅的笑容依然含着些许尴尬“你可拿好了成败都在于此一举。”
我紧紧将令牌攥在手心,思维却还是停在了他刚才地话上“你是说,你用了美男计?”
成亲王看过我一眼,像是逃避一样匆忙转身“只能帮你这么多我要走了,我能想到地事情已经都安排好,最大程度保证今晚你行动无碍”
我喉咙顿觉干涩,想哭又哭不出来,像是什么东西拥堵住了一般,那样饱满的疼痛慢慢盈入眼眶,为了我,他竟然用了这样地招数那样温文的他,在面对和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神情倾诉时,又会是什么感觉?
他的身影即将迈出去门槛,我心里一惊,不由自主的喊出声“为什么要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廖君然也是义气之人。”他驻足,却并不回头“做了很多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比我勇敢,比我直率,比我坚强”
“前不久看过一本书,”他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看向那光芒万丈的太阳,似是在憧憬“西洋人有书说,人的一生往往心里会记住两个人,男也罢,女也罢,直到临死,这两个人都是此人不能忘却的记忆。所以,我宁愿除了皇兄,你心里记住的另一个人是我如若廖君然就此离去,你的心里,肯定就不会忘记这个人了”
明媚的阳光洒在他月白的衫子上,像是倾泻了这个男子所有的情愫。我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影子,手心里紧紧攥着的令牌反射除了耀眼的光芒,像是映入了我的心里。
这就是四个人的纠葛。我、和惠、景唐帝与他像是一场局,每个人都在欠另一个人的,永无休止,似乎都在用相欠来彰显与决定彼此之间的感情。蓦然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和惠那含泪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着成亲王,痴痴的目光里显现出无数的情意。对她而言,成亲王的相慰仿佛就是她在宫中所有的期望,是她与景唐帝数年不幸婚姻中唯一一丝可把握的幸福的救赎。可是,她若知道成亲王是为了我才接近她呢?
心里突然有些疼痛,我不忍再继续想下去我已经是自身难保,何必为他人想那么多?
好也罢,坏也罢,各人都有各人的轨迹,我已经负人,但求不要负的太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