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有着不可言明的关系,便利用其父权威,擅自入牢想要探明皖妃与廖君然关系的真实与否,并以放其出宫为筹码,得到廖君然亲笔书信一封。”话刚落便将一封信啪的摔到案子上“这就是罪证!”我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几封信“君然与皖妃原本相识,并在守陵时与其暗生情愫,其后的锦玉之役,君然虑其故里遭劫而倍感哀忧,故组织旧民队伍相助玉城。”短短几句话,竟定性了我几项罪名----私通乱臣,叛国,只这两项罪名,就足可致我于死地!
“这是他写的么?“我不敢置信的拿着这封信,声音竟有些颤抖。
“这怎么可能是他写的?”景唐帝斜睨我一眼,随即不屑的轻笑“廖君然又不是文人骚客,平日里好修个书写个字,他只在牢里呆了几日,朕还他命刑部不准严加审问他,如何会有这么个亲笔书出来?”
“那”
“那什么?”他挺直身子倚在窗帷处,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我“无人见识过他的真笔迹,谁又能说这信不是出自他的手呢?朕说是他写的,便是他写的!”
“朕说过,要给和惠一族最大的帽子带着。廖君然虽是逆贼,在这一点儿上倒是给了朕最好的答案!”他微微眯起眼睛,享受似的猛吸一口气“和惠与贼子勾连,为使中宫位置稳固,妄图陷害当今圣宠正盛的皖妃娘娘。其父不但不阻其行为,反而利用职务之便让和惠插手政事,以求亲笔书的筹码放走了我朝最大的犯人!如此的罪过,难道还不够他们承受么?”
我只觉得脊背发冷,手上拿着的信纸不知道为何飘忽忽的落到地上,木木的看着仿佛意气风发的他,突然酸涩无比,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配合他的志得意满。
我忘记了,当今皇朝早已没有太后,而他又已执政多年。如若以前的太后还可以平稳各种各样的势力关系,可如今朝事基本已经变成左相一手遮天。景唐帝看似无动于衷的任由这样的情况发展,实则是在寻找一个机会,只要一个机会,他就会让他们再无求生之路,从此命丧黄泉!
因此在玉城与锦木大战之时,他不会堂而皇之的去筹运大炮援救玉城,而是偷偷的派了心腹新制了几枚赶运到玉城战场;千方百计的逼锦木无视皇朝威仪,以锦木不遵皇朝旨意为名堂堂正正的派军出征,这才为锦玉大战皇朝的加入正名;吉玛难产时,和惠陷我于不义,并将我关至大狱。他知道后虽是心痛无比,但也没有将我强行救出来,虽说故意诱引廖君然也是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他作为一国之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妃被皇后一族私自关进大牢也不是件荣耀的事儿。后宫之事虽有皇后作主,可往往定鼎天下的却是皇上。和惠没经过他便心急的将我扔进了大狱,这也算是为他们一族今日的末路埋下伏笔了。
先示弱,再彰强。景唐帝看似淡定如水不起微波,但是却在一步步的打造了真正属于他的天下,没有权倾半朝的臣子,只有说一不二的皇帝。
所以和惠的命,就显得一文不值。他要的只是以她的位份,来影射他在朝中不可一世的家族有多么的野心勃勃。人可以有权有势,但不可锋芒毕露。景唐帝不能容忍的,是左相田氏一组逾越了当朝皇帝对臣子权利的放任度,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不可以权倾朝野,不将那之上的一人放在眼里。
所以,和惠,终是带领着他的家族,犯了他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