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永远高傲的女子和惠,又会怎么看待她如今面临的一切?原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只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个罪名,是被他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丈夫所扣正的,而他青梅竹马的情人成亲王,则充当了引诱她入这个笼子的刽子手。一朝国母和惠,恐怕想过千百种自己离世的方法,却独独没有料到,竟是她心中一直引以为赖的感情耍弄了她。
从此,一败涂地,再无回身余力。
“你真的认为,廖君然是和惠放走的?”我怔怔的看着他乌墨的瞳眸,不自觉脱口而出。
话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引火烧身么?和惠这个与我作对的家伙如他所偿的进入了他的计谋,这看似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还要在这儿多说些什么?
“我当然不认为和惠能够放他走。”景唐帝向前走过几步,目不转睛的看向我,唇角的笑意随之凝结“和惠虽然嫉妒心重,跋扈娇纵,但她还没有那样的心机能够安排所有的事情。或者说,如果是他做的话,她是误入了一场局而已,很不巧,这局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皖雅,你知道是谁?”他突然凑近我,彼此的呼吸近乎可闻。
“我”我猛地退后一步,没来由的惊慌。
“不知道就算了。”他看着我如临大敌的躲避,无奈的笑了一声,重新坐回软榻上“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明天。去宗人院看看和惠,今天把她押入大牢,她虽面无表情。但是点名要见你。”“我”我看着他再一次垂下眼帘。不知道为何,却觉得他好像已经洞察了一切似的,在这么个心机深重的人面前,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是我放地廖君然,只是不说而已。难道他现在等的,就是我向他说明真相?
他太聪明。我怔怔的看着他似乎要沉睡地脸庞,不由深吸一口气,我这样愚笨的人,在他这样地人面前,该如何遁形?
还不如照实说了吧。
心里这么一想,我便沉下心来,低声说道“是我放走廖君然的。”
他乌墨的瞳眸重新打开。亮晶晶的灼痛我的眼睛,我强抑制住自己内心地惶惑看向他,却见他眼睛突然一弯。竟是一抹极为魅惑的微笑“朕知道是你。”
我大惊。“你知道?”
“虽不知道所有事情。但也差不多。”他慢慢坐起身子“这宫里的事情。说是糊涂,却也明白。只不过现在朕说不追究,没人敢回二话。”
“那日的夜晚,静澈以军机为名留在定乾殿与朕商议国事,朕就已经有了预感,他有可能在故意拖延朕。可是朕早有计谋,因此便任由他做戏下去。”他站起身来,看我愣愣的杵在原地,便轻笑一声弄乱我额间的头发“朕了解你,如廖君然被诛,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朕没想到,静澈也会插手到这件事情上来,至此也没弄清楚,堂堂刑部大狱,你们如何进出自如?”
我傻傻的看着他的眼睛,那修长的指尖轻柔地触及我的额头,激起一阵冰凉“你知道我会去救他?”
“皖雅”他突然深吸一口气“朕说了你也不信,朕很多时候了解你比了解自己还要多。”
“廖君然如若真成了朕的刀下鬼,你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朕。”他唇角一扯,勾出一弧浅笑“他原本就救了你一命,朕睁只眼闭只眼地将她放走,也算是偿了他的恩。至于以后,朕与他都会平等相竞,他若以后再犯在朕地手里,就没那么好地运气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朕只想知道,静澈怎么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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