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醒来,看我坐在床边,心满意足的在我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深呼一口气,眼睛里描绘着决然“今天要谈详细的玉城作战计划。”
我一怔,强制自己将心里的难过压了下去,轻轻别过头故意不看头,惟恐自己只要一和他对视,就会将心底对玉城的关注转化成牵绊而阻了他的手脚,所以,心里虽然已经开始惊慌,但却要表现的淡然。
我的位置是如此尴尬与敏感,但我却不喜欢让自己的难过成为他开拓大业的压力,已经造成了他前段时间的痛苦,却想不出在以后的日子里能让他安心的其他方式,琢磨了一晚上,也许唯有如此。
他慢慢起身,象是不可置信的看我一眼,我低下头,故意将他的这抹关切略去。他挥挥手,召唤丫头为他更上朝服,我却像是做了很大的力气活一般,突然瘫软在一边。
原来装作无济于事也是这么不容易的一件事,特别是在事情关乎你的时候,我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只是作为我这个懦弱者,大恨大爱不可能,貌似只有这样能让他让我都放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我倏的抬头,景唐帝正半附身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含笑,流泻的波光慢慢映出了我的影子“皖雅,朕会尽量为你想,所以,不需要担心。”
我惊呆的看着他,他却轻声一笑,在我的注视中慢慢远去,大概已经洞悉了我的心事,所以才让我放心。我倚在床上安然的低笑。我地良苦用心,他能体会到,原来这就是幸福。一直因为玉城的事情而惴惴不安的我。因为有了他地那一句话,我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前注视着外面纷飞地雨。这天也真是奇怪。刚才还晴空万里,却在霎那间像是耍了孩子脾气一般,赌气的滴起雨滴。
“公主,你瞧这天也像您的性子呢。”云霜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打趣道。
说一阵是一阵的我斜睨她,故作不悦“要说我任性直说便是。”
“比起碧绿地老主子,新主子确实任性的多。”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不由的转身,被新老主子的名称叫的心里别扭,碧绿这丫头在我这儿,一般不说话,说了就是那种很具攻击性的。若不是看着她是辣兰的妹妹,估计几顿板子她也挨了,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地奴才。瑾榕的丫头果真也特殊。
“之所以说主子任性,碧绿也有自己的理由。”她说话却不看我。依然用力地擦着一旁的案子“老主子对待感情要勇敢。而且从不会因为自己地感受让别人误解受伤”
“哼哼。”云霜丢出一记轻笑“如果瑾榕公主也是和亲地公主,就会理解皖妃娘娘如今的痛苦了,家族即将被自己最爱地人征伐,自己在玉城也有着一身骄傲,但却因为和亲到皇朝爱也不敢爱,恨也不敢恨,这样的矛盾,恐怕瑾榕公主那样沉浸在自己感情里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不在其位不能有着其切身的顾虑。”云霜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公主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易,偏偏还“够了!”我突然觉得头疼,这个碧绿,如若不是辣兰证实是她妹妹,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廖君然的人,虽然大事儿上对我也是言听计从,可是很多时候,却像是为瑾榕索冤的人故意在找茬一样“你调到了瑾榕殿,以后就不要口口声声旧主子新主子的说话”我顿了一顿,正要继续发脾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传来,转头看,景唐帝竟然站在我背后,也不知道殷全儿那些太监们是怎么伺候的,他的额发上,竟然全是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流下的雨珠,早上刚穿出去的簇新龙袍也全是水渍,乍眼一看,英俊的脸上竟显得有些许狼狈。
“你们都下去。”他拨开云霜为他换下衣服的手,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急匆匆的走到我旁边,大大咧咧的蹲到我面前。
我被他这姿势吓了一跳,纵使我们再和好如初,再亲密,他也是个君王,我也是个妃子,不向他请安已是没了礼数,他又这个姿势,我心里一紧,猛的抬下腿,准备站起来向他请安。
还没等我起身,他便像是知道我想什么似的将我的腿按住“别动,朕想告诉你,朕想御驾亲征。”
“什么?”我猛地从塌子上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御驾亲征?”
帝君御驾亲征往往有两个含义,第一是敌人顽固不堪,且实力强大,需要皇帝亲上前线运筹帷幄,鼓舞士气。第二则是敌军有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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