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的呜咽声让我心里一阵茫然,四王子的嫡福晋,大清早的来求一个奴婢,有可能吗?做梦了吧?从门缝往外张望,果然是她,面色苍白,柳眉紧锁,悲悲切切。我刚一开门,那拉氏就急着把我往外拉,不给我询问的余地,真是跟老四蹬对,不是一家人不聚一家门,一样的急脾气。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觉着喉头被塞,舌头打结,坐在马车里低头不语。那拉氏拉起我的手,硬咽道:“从前都是我太自私,怕爷儿女情长,误了正事,才委屈了妹妹。如今才明白,只要爷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贝勒府里不能没有爷啊!”我闻言身体一阵颤抖,难道历史要改写了吗?今年不是才康熙四十二年吗?不是索额图还要挑唆太子篡位的吗?
“福晋,没事的,奴婢都能挺过来,四爷定会好的。”
马蹄扬起,颠簸的我脑袋嗡嗡作响。跟在那拉氏后面急步前行,来到了他的房间。挂着青色薄帐的木床上,他面色通红,嘴唇干裂,泛起硬皮,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走”
我刚想上前,听得冷冷的声音:“姐姐,你找这个死丫头干什么?还嫌她害得不够吗?”
我愕然回头,三个怒气冲冲的贵妇站在门口,李氏更是眼光怨毒,我忙给她们请安。那拉氏摆着脸,威严地斥道:“爷都这个样子,还有心争风吃醋,没事就回房去吧。”
现如今那拉氏不仅是嫡福晋,而且只有她生有一子,其他人都不敢造次。李氏瞪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出了房。我无心顾及她们,走到床前,急声道:“给我拿冰块来,再拿点干净的棉花,拿根筷子来。”
下人不解愣在原地,那拉氏怒喝道:“还不快去。”
侍女奔出了房,我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于是问道:“太医开的药吃了吗?”
那拉氏沮丧地回道:“爷人世不知,药大部分都流出口了。”
不吃药怎么能好,我又不是神仙,输点真气给他,忙道:“福晋让人再端药来,无论如何也要让爷喝进去。”
那拉氏忙道:“我亲自去熬,这里就交给妹妹了。”
古人说得有理,糟糠之妻不下堂,也只有那拉氏亲力亲为,那些个小老婆,最多流把泪而已。下人拿来了冰块,把它包在布里,置于他的额头。再把棉花卷在筷子上,沾水湿润他的唇。旁边的丫头皆是好奇之色,我也嫌她们碍眼,朝她们道:“你们去歇会吧!”
她们朝我施了个礼退了下去,为了降温,那顾得什么羞涩,反正我也没那么多讲究,电视里男模穿条裤叉不是也看吗?帮他擦拭好身体,大概是舒爽了许多,他的气息也平和了不少。房里门窗紧闭,一股混浊的味道,忙打开窗,外面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还带着淡淡地花香。
“月月”又听见他的声音,忙跑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道:“胤禛我在这里。”
他紧紧地反握我的手,安静了下来。侧身把碗放在床头,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润唇,看着眉头紧锁,消瘦的脸,眼泪啪啪地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刮他的眉骨,他的表情也慢慢地松驰了下来。瓣开他的手,按摩着他的手臂,手指,真后悔当初没有学学长今,要是会针灸,或许就更有效了。
那拉氏端着药进来,看着四阿哥似好些,也松了口气。“福晋你也去歇会儿吧,这里我会看着的。”
那拉氏打了个哈欠,淡笑道:“那就烦劳妹妹了,我睡一个时辰再来。”
那拉氏拖着疲惫的身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出了门。这个高傲的女人,为了自己的丈夫,不惜屈尊上门求我,让我感动不已。我也困得要命,也饿的慌,试试药还太烫,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就往嘴里塞。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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