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点点头,十三见怪不怪,只是裂着嘴笑。看他们心情都不错,也就告辞出了门。刚走出院门,见年氏慢慢悠悠地朝书房方向而来。听说这位年小姐,很会来事,如今雍亲王府独她最受宠,心里冷笑了声,自己真是白痴,什么时候成了只为他解忧的人。
“给年福晋请安,年福晋吉祥!”淡笑着朝她施了个礼,年氏凤眼冷瞄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起吧!”
近几年极少在雍王府走动,跟她也河水不犯井水,再则老四这会儿需要年家的支持,我也惹不起,笑着与她擦接而过。她用肩突然用力撞了我一下,我往一旁一冲,扶住了墙,黑脸侧头看时,她颠坐在地上,哇哇叫着:“来人啊,来人啊!”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起来,我都来不及思索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地立在当场。四阿哥与十三闻声而来,四阿哥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上前扶她道:“这是怎么回事?”
年氏低声抽泣,顺势倒在四阿哥的身上,万分委屈的哭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被人推倒在地了。”
四阿哥抬头怒瞪了我一眼,心里真是火冒三丈,冷笑道:“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撞上来的,还反咬一口,年福晋真是让容月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在你我永远也不会住在一个屋檐下”
年氏大概没曾想,我会当面反驳,还以为我也是像紫依一样软弱可欺,惊看了我一眼,掩面哭泣。“你住口,快给我回去。”
四阿哥黑着脸朝我吼道。十三来拉我,我强忍住泪,怒声道:“十三爷,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我若是再自己走进雍王府,我就不信花,哼”一转身,泪就顺脸而下了,可笑左躲右躲,还是逃不了这命。像疯了一样往门口奔,身后传来十三的叫声:“容月,容月”
出了门,十三也赶了上来,我早就擦干了泪,心里恨得痒痒,十三低声安慰道:“别生气了,四哥也有难处!”
“有什么难处,说句公道话都不会吗?别帮他找藉口,不然你也别进花房的门!”我立在十三面前,朝他大吼。十三一脸疼惜之色,害得我眼泪像泉眼一样,往外涌。
“别哭,今儿的事,四哥心里一定明白的。哎,女人啊,平日里不管府里的事,今儿也让我大吃一惊。”
我吸了吸鼻子,擦干了泪,笑道:“我真傻,哭什么,该庆祝一下才是,幸亏没入这个府,不然依我性格,早郁闷死了,就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本小姐少说也见过百八回了。走,我们喝酒去。”
十三被我一哭一笑弄得措手不及,跳上小顺子的马车,向花房奔驰而去。让画儿端来了酒水与小菜,与十三对饮了起来。几杯酒下肚,脸也烧了起来。十三夺过我酒杯道:“别喝了,有气也不能拿酒作贱自己。”
我摇摇手,语无伦次地道:“谁说我做贱自己,我这是高兴。喝喝”
大概是十三抱我回得房,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且已是第二日清晨了。照常起来早锻炼,一阵运动后,心里畅快了许多。这颗心也似河蚌里的珠子一样,外面被裹上了一层一层的外衣。再则自己又没错,又不需靠别人的眼色过日子,何故自怨自艾呢?坐在秋千坐上,咬着苹果,晒着太阳与画儿聊着天。四阿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装作不见,笑着对画儿道:“走,我们到清雅居看看施工进度去。”
画儿朝四阿哥请安,我转身笑道:“哟,四爷来了,真不凑巧,我正要出去呢?四爷有事吗?”
四阿哥冷着脸,把我拉进了房。“还生气?爷又没说你不对。”
听了这句话,拳头紧握,指甲都镶进肉里了,抬头笑道:“四爷,无所谓对与不对,对也只这一回,错也只这一回,不过劳烦四爷告诉年福晋一声,花房可是我自己买的,别又吃醋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