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词又开口问了几个问题,大都让周伯跃出了风头。
满朝文武心想,这新帝看来是不能免俗要扶持自家人了。
哪知周言词画风一转,便轻声道:“不知众位大臣如何看待伦理二字?父母至亲,兄弟姐妹,一母同胞,天地君亲师,此乃上天所注定。不知各位爱卿,如何看待伦理二字?自己此生可否摸着良心说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和父母至亲?”
嘴角带笑一脸悠然的周伯跃,脸色唰的便沉了下来,阴沉似水,难看的骇人。
太上皇看了女儿一眼,其实,在女儿过往的人脉里,周伯跃确实是将来辅佐她的好苗子。恰逢这个好时机,扶持自己人,在朝中拥有自己的力量。
这是每个君王都会抓紧的机会,甚至心思狭隘的还会铲除异己,打压周伯跃,他都没想到。
更何况,还是当着所有人面在周伯跃伤口撒盐?
陆陆续续好几个进士都站出来了,唯独周伯跃沉着脸一语不发。
他与谢可言之事,便是有悖伦理,若是谢可言没死,只怕也会沉塘没有好下场。
“依朕看来,这等不估计血肉至亲,只贪图一时享乐的失了人伦之人,连做人都不配。更何况在朝为官?这岂不是让我大越遭人笑话?”女帝嘴角一笑,周伯跃便心中一凉。
随即太监手一挥,当场让人拿出密封好的殿选试卷。将进士带到了偏殿,亲自当着所有人面拆封。
这一次出题,乃是新帝所出。
这卷子一摊开,众人都面面相觑。
似乎,小瞧了新帝的野心啊。
这题目囊括了北疆人文,云照地理,甚至各国风土人情,以及对各国的管理方法。
“若是大越疆土不停扩张,是否有合理妥善的管制方法?”考试的学生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只以为新帝要问如何保住大越万里山河不被觊觎呢。
毕竟,之前谢将军外派便是北疆敢打大越主意。
太上皇信奉的中庸之道,虽然不曾为大越增添一寸土地,未曾为大越扩张做过半点功绩,但好在,大越也没丢失一分一毫。
殿选开始了。
宫外杨氏,尾巴翘上了天。
“你们知道不?现在金銮殿上做皇帝的,是我家言言啦?我就是皇帝她母亲呢。”
“你知道不?我家伯跃要中状元了,言言肯定让自家人做皇帝,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道人家,现在知道娘家的重要了吧?”杨氏笑的跟朵花似的。
“那我家狗子能当个官不?小时候就天天说想要管银票,这长大了也想吃公家饭,现在可不得指望你家老四了。”
“就是就是,咱们也能沾沾光吧?也能当官吧?吃公家饭可了不得。”杨氏见天在京城吹嘘,但京城夫人们都是大家闺秀教养出来的,都有几分见识。
但凡她请的人,一个个都不肯过府来,生怕丢了脸面。
杨氏虚荣心得不到满足,干脆从三福村娘家那边请了几个嫂子过来,如今被人恭维的几乎找不到边儿。
甚至包下了半个京城的鞭炮,等着放榜那日给周老四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