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秋的心思别人不明白你还不知道吗?
我最疼的就是你呀,我搞这个繁花不都是为了你吗?的确你这次生病我对你少了关心和照顾,该批评就批评该处分就处分,但你无论如何不应该怀疑我对你的一片情深啊!”胡莉见我这样,扑进我的怀里抽泣道:“白秋,你害得人家好惨,病那么重给你打那么多的电话你都不答应一声,让人家的心都凉透了呢。”说罢,嘤嘤地哭作了一团。
我轻挽着胡莉的秀发,口气也缓了许多,安慰她道:“胡莉,你也不要顾虑太多,我们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了,好了,不要再哭了。”
听我这么说,胡莉品起香茶,缓过一口气后,慢慢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原来,自从繁花建立以来,胡莉将全身心都扑在这个摊子上,平日里受的苦受的累受的折磨和挫折,都翘首盼着与我分享,好将她心中的委曲诉与心上人听。
不料,先前我就听得有些三心二意,近来我更一直没了动静,每次打电话过来都常常无人接听,或是不同的女人帮着我回绝。胡莉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心中暗道:莫非她与我真的缘分已尽?
莫非我嫌弃于我,对她已淡了情意想到这些加上偶感风寒,胡莉愁肠千结郁闷不乐茶饭不香,没两天便觉得头重脚轻,已是下不得床来。
好在辜月琴王璐瑶这帮繁花的患难姐妹替她找来江陵最好的大夫给她治病,怕出意外,还将自己的贴身丫环数人派到了碧潭飘雪,让她们精心照顾着胡莉的生活起居。
胡莉经了这场病,身子虽还有些虚弱,可她倒像悟出了什么似的,原来焦躁的心也变得平静似水了,她想自己历经沧桑,这次又险些去了天国。
本来自己这卑贱的命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只是因心中与我割不断的情愫,才使自己苟延残喘,自己本没资格计较我的在意与否。
想到这里,她不禁唏嘘释然,从我们初次相识过去好几年了,这时我面前的胡莉已快三十岁了,但姿色犹存仍显得漂亮妩媚。
两道弯弯的细眉,细长的狐媚眼仿佛总含着暖意,端正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张轮廓鲜明的樱桃小嘴儿。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渐渐地身子丰满起来,但这反而使她显得神态安祥,举止端庄起来。
其实在我的眼里,胡莉永远都是心中最美丽的女人。自从我当了天龙的老大,后宫的嫔妃已经有二三十了,年轻漂亮的,徐娘风韵的,妩媚娇人的、甚至美貌堪比胡莉的都有,可是,我心里并不怎么爱她们,在我心中只有一个最爱的女人,那就是面前的胡莉,哪怕她今后人老色衰,不再是以前那个娇美如花,风华绝代的胡莉了。
但近来我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同胡莉的疏远,决不是年龄的关系,那是一种心灵深处的渐行渐远。
胡莉喜欢清静,虽然在我的强求下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和其他妃妾一起委身于凌江阁的大床上任我淫媾嬉戏,但她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种繁华府邸说过于喧嚣,而愿意和谢娟一起呆在清冷寂静的碧潭飘雪(原来一同居住的月琴等已搬到药店附近新购的私邸之中),即使那里的房子并不完全属于她也无所谓。
为了活跃气氛,我提到自己现在最伤脑筋的不是身边的女人太多,而是怎么给她们排座次的问题,好像当官的有级别一样,那些收了房的丫头女佣可以算科员,而小妾这一个级别可以算科长,我那四个花枝招展的姨太太辜月琴佟丽娅李玲玉和王璐瑶可以算处长,而你胡莉当然是副厅级,雯丽可以算厅级了。
最头疼的就是那些个副处级的女人,不知道怎么排了?当我带着笑意问到这些的时候,发现胡莉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很有些冷淡地说“这可是你白秋自己的问题,以前除了皇帝以外少有哪个男人有你这么多女人的,所以没遇到这样的问题来着。”
发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我有些无趣地提议干脆到江边走走。到了清江边上的老码头,发现这里已是今非昔比,哪里还看得见当年那个上坡下坎很不方便的码头影子?明明是一个大广场嘛!再看江面四周,到处灯火辉煌,俨然到了一个绚丽多彩的舞台。
高矮不一的轮船周围波光粼粼,好似彩带飞舞,时而汽笛鸣响,恰似仙女吟唱。因为心里有事,没心情细细欣赏江天一色的浩淼景观,眼角随意地一瞟,关注着身边的胡莉,发现她的打扮特酷。
本来就是一名大美女,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把心灵的窗户完全给掩盖了,但那姿势特潇洒。她那时微扬着头,似在眺望着远方,一头披肩秀发在乳白色的羊绒大衣上随风飘扬,肩上挎着一个带金色挂链的黑色坤包,只有脖颈上扎的那条清雅艳美的丝巾,才多少点缀出女人的斑斓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