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静,夜来悄悄。
延陵旭坐在窗前,感受那清风一阵接一阵的扑打到脸上。
随着门扉开启又关上的,是飘至鼻前的一股异香,以及肩上轻轻的一按。
他依然没有回头,于是肩上那只小手怯弱了、犹豫了,眼看就要缩回去。
“唉!”延陵旭轻叹一声,随即按住她的手,并闭上眼睛说:“如此大费周章,真是辛苦你了。”
“贾公子,你真的知道我是谁?”
“我是用‘心’看你的,怎么会不知道。”
“当真?”
他试图拉她到面前来,但她却不肯就范。“小丽儿、小湘、胡丽、小香真的需要这么多名字吗?你明知道我也不姓贾。”
“那我该叫你什么?”她的坚持已经出现松动。
“小旭哥哥如何?”他的声音中也出现笑意。
“你真坏,”
她说得娇嗔,逗得他不由自主的一把就将她拉到眼前来,不料她却把脸给别开去。
“怎么?”
“我丑得很,你还是别看的好。”
“怎么这么害羞呢?”延陵旭真的想不通。
“你真的不会嫌我?”她上心下心不安的问。
“傻瓜,如果嫌你,我还会住进来吗?”
其实房内根本没掌灯,加上今夜月色昏暗,要看清楚她的长相,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怎么猜到是我的?”
“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笑了,声音永远那样清脆动人。“耍赖。”
“真的嘛!当郎爷跟我说你的名字时,所有的事突然都豁然开朗,一下子全串了起来,天啊!”说到这里,延陵旭突然激动起来,自然而然的将她拥得更紧一些。“小丽儿,这些年来你究竟到哪里去了,又怎么变成小湘的?”
一根手指抵上他的双唇。“嘘。”
“为什么不准我问?”
“时间宝贵呀!大元帅。”
延陵旭的身子因这声称呼而变僵。“你怎么会知——”又猛然打住。
“怎么不问了?”换她问他。
“我忘了你神通广大,我真正的身份如何瞒得了你。”
“你的话中有一丝苦涩。”
“小丽儿,”延陵旭没想到她会敏感到这种地步。
“你太多心了。”
“何以见得我一定有心?你们人类不是最爱分彼此的吗?不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唔!”因为被延陵旭猛然拉到自己的腿上去,以至于她没办法再往下说。
“说你多心,你还不承认?”延陵旭很满意她的噤声。“但也由此可知这些年来,你的确受了不少委屈。”
她伏在他怀中,温驯得就像像头一只小狐。
“你好香。”过了一阵子,延陵旭才打破静谧。
“难得你不嫌我的狐骚味儿。”她顺口回应。
“骚?”延陵旭正觉血脉偾张。“何不让我亲自见识一番,才知你有多骚。”
“不嘛!”她推辞着“人家还有正事要跟你说,你不要——”
延陵旭倏地封住她双唇,用行动代替言语,让她明白何谓“正事”他的吻既温存又霸道,左手环紧她的腰,右手则迅速往她胸前抚去,感受那份坚实与柔软。
“今晚我是主人,你是客,哪有客人这样欺负主人的道理?”在亲吻的空档,她挣扎着出口。
吻在她脖子上的延陵旭笑道:“你没听过‘引狼入室’这句话吗?”
“原来你是狼,不是人。”她在他怀中不停的蠕动,清楚的感受自己对他的爱。
是,她爱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原本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敬爱,原本以为自己会默默跟着他,就像爷爷和姥姥、爹爹和娘亲一样,与人类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从此河水不犯井水,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若是有缘,偶尔也接受一下他们的供奉。
但命运的安排从来不照人,或狐的意愿走。一场大火烧毁了他们彼此的家,却也烧出了他们之间的情缘。
“对,所以你还是趁早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的亲吻不断往下蜿蜒,对那层层叠叠的纱衣感到不耐。“穿这什么衣服呀?不怕我这头狼没了耐心,直接撕了它?”
她仰起头,嗓音娇美如铃。“如果你答应赔我十套,那就”
“就怎么样?”虽然嘴上说得狠,但双手解衣的动作却异常的有耐心。
她俯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就一切随你哕!”
“真的?假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因为娇羞而几乎低不可闻。
“你呀!真是个教人难忘的小东西。”
“真的难忘?”
延陵旭赫然发现她的心中极度缺乏安全感,不禁心疼了起来。
“对,难忘,我这十年来不是都没忘吗?”他向她一再的保证“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就为了使坏?”她嘴上净是拒绝的语气,身子却投怀送抱。
延陵旭发现这点,不禁要笑“你的身体要比嘴皮子诚实多了。”
她不忘反唇相稽“‘人’的身子当然不听话。”
“谁说的?’’他的手不断往下滑,来到她纤细的腰间,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把她撑高,双唇立刻袭向她美丽的胸脯。“我看她们就挺听我的话。”
“‘她们’是谁?”钗钿俱落,黑发如氏瀑直下,轻拂在他环腰的手臂上,伴随她的娇嗔,逗得延陵旭大乐。
“你真是个妖精。”
“你骂——嗯!旭哥哥,”
“我不是骂你,是在恭维你呀!”延陵旭当然明白她话为何会说得支离破碎,因为始作俑者是他。
她再也没有办法抗议,只能求饶。“不,不要。”
“真的?”他何尝没有——丝犹豫?毕竟他是有经验的人,才一接触,就清楚她是十足十的处子之身。
她慵懒无力的趴伏在他结实的肩-仁,喘着气说:“要是我叫停,你真的会停吗?”
他真的踌躇了,他会吗?“我”原来不听话的不只是她的身子,还有他。“我愿意,但他们不肯。”
“‘他们’又是谁?”她的声音已经近乎呻吟,听起来更加诱人。
“‘她们’是你的唇、你的眼、你纤细的腰肢,当然”他的声音越发低沉、沙哑。“还有你这里。”
“嗯,”她刻意蠕动,像是要挣逃,其实是渴望着他更深入的**。“哪里?”
他笑了,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小妖精。”
“又骂我。”
“谁教你要逗得我心猿意马?”
“你不是狼吗?什么时候又变成猴子和马了?”
听她提到这个,延陵旭突然有了个狂野的主意。
“转个身。”
她一时还会意不过来。“什么?”
“不是不准我看你吗?”他一边说,一边将她缓缓转过身去。“这样背对我,就万无一失了。”
聪明的她早猜到他的意图。“旭哥!”
偎上她光滑细腻的美背,他轻声笑道:“怎么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这回她已组合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轻吟。
“你说什么?”延陵旭是真的想知道她的心意,这也是他首次顾念到伴侣的需求,这并不是说过去的他是多么的自私自利,把枕边人当成发泄的对象,而是对他来说,她跟过去所有的莺莺燕燕都不一样。
“我说旭哥,这种感觉好奇怪,我快要受不了了,我我好害怕,你放我走,或赶我走,好不好?”
“不好。”她是如此的青涩,却能将他撩拨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这一点,连延陵旭自己都觉得诧异。他过去不碰处子之身,这向来是他的首要铁律,难道这一次,不,不只是难道而已,而是眼看着就要为她破戒。
“但是我我”
“别怕,”延陵旭安抚她“有我在呢!别怕。”
“啊!”最初的疼痛不禁令她叫出声来,身子也跟着自然的扭动,想要离开。
“嘘,”延陵旭哄道:“乖,别怕,没关系,跟着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狼、是马,就想象你是在马上好了。”
即便在疼痛猫存的情况下,她仍想要他放心“哪有人不做,去做兽的道理?”
“美女当前,谁还愿意做乏味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感觉到她的放松,延陵旭随即把握机会冲刺。“你瞧大漠上的马儿,林中的狼在欢好时,不都像我们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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