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起来,难免都有损伤,后来刘胖子非说我爹摔坏了他家祖传的什么玉石宝贝,要我爹赔,还拉了我爹去见官。”
“我爹觉得自家行得正,就跟他去了官府。”
说到这儿,小兰姑娘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庄魅颜听得出神,便接口道:“官老爷难道会任他胡作非为不成?”
小兰姑娘冷冷一笑,盯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千金大小姐--说来也是我爹糊涂了。人家都说刘胖子背后通着官,就是庄府的庄大人,势力可大呢--我爹偏不信,去了官府可好,官老爷不分青红皂白,便让我爹赔刘胖子的祖传玉石。刘胖子狮子大开口,非要我爹把铺子贱卖给他,要不就得给一大笔钱。”
“我爹赌了这口气,说什么也不卖铺子,东拼西凑把钱数凑齐给了刘胖子。这一折腾,我爹那性子楚大哥知道,哪是能受这种腌臜气的人儿呢?回来就病倒了,多亏邱先生帮忙整治。病虽然慢慢好了,可是他老人家鼻子舌头都不像以前那么灵光啦。”
小兰姑娘连连摇头,酿酒全凭鼻子和舌头分辨酒的好坏,这下子席老掌柜真的没办法继续经营下去。他们只好收拾着把酒铺里剩下的酒卖光,就准备关了铺子回乡下。
楚易凡攒拳用力擂桌,气恼地道:“可恶,狗官!奸商!还真不如对付那些吴阳蛮子,到可以真刀真枪来个痛快。”
江玉堂点了点头,沉重地道:“官商勾结,形同蟊贼,更为可恶。对了,楚统领,你刚说对付吴阳国人,他们可有何异动?”
楚易凡眸中精光流转,嘿笑不止,紧接着又灌了一大口酒。
他忽然指着紧贴着魅颜而坐的少年乞丐,发问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江玉堂和庄魅颜一愣,没预料到他话锋一转,却问了这么个问题出来。庄魅颜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哪知,有人倒抢先做了回答。
“我叫小白相公。”
少年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脯,得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我就是娘子的小白相公,这是我娘子,娘子,我说的对不对呀?”
庄魅颜又气又羞,当着许多人的面,简直不知该怎么解释。楚易凡和江玉堂面面相觑,特别是江玉堂更有些迷糊。
庄魅颜转过脸,气恼地责备少年。
“以后不许乱说话,再叫我娘子,我……我就永远也不睬你。”
她板起面孔的样子吓到了少年,他沮丧的垂下头,扁了扁嘴巴。
“哦,晓得了--娘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子不要不理我。”
庄魅颜顿时无语。
楚易凡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江玉堂这次也撑不住,悄悄把脸转到一旁,偷笑起来。
庄魅颜坐不住,转身走到柜台前。小兰姑娘搂着她的肩膀,微笑着安慰起来。
两个男人喝着酒说起了军情,小兰姑娘则擦着柜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庄魅颜闲话家常。庄魅颜忽然想到一事,便问道:
“小兰姑娘,有一件事情还要向你请教。”
小兰抬起头,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