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么?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姿态来面对这种事情。舒榒駑襻
刚才在御风的帐篷外听到他们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就好像在听人们说阿猫阿狗的死活。那个男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关系的,没有什么关系的……从那天他把一个绝望的背影留给自己开始,从她跌跌撞撞追赶着他而他毫无回应开始,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情感就是这样脆弱,经不起一点点不信任。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就算是死亡也无所畏惧,可是她不能忍受他怀疑的一个眼神,也不能忍受他对于那件事情的沉默。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到底有多痛!
就像现在,站在寒风中,呼出的每一口气里都含着痛,整个身体连动都无力动弹,又有谁会懂得呢?
江玉堂关切地看着她,他紧张起来,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迅速把手指搭在她的腕间,过了片刻,江玉堂叹了口气道:“魅颜,一切还要以腹中孩儿为重,勿要思虑太过。”
庄魅颜勉强定了定神,她的手碰到自己的小腹,腹中的小家伙不安地踢了一下,她温柔地拍了拍,心中瞬间又拥有了力量,低声道:“走吧!”
他们来到城门口,那名黑衣武士正在和守护在城门口的士兵交涉,很快他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江玉堂有些紧张,他低声对庄魅颜说道:“魅颜,你就要自由了。”
自由了!
庄魅颜骑在高大的马背上,一手挽着缰绳,马蹄缓缓起落,她回头望去。古老的石头墙洞,毕剥燃烧的火把,还有忠诚的士兵,城门在缓缓关闭,她把与这座古老而沉寂的城池慢慢分隔开来。
自由了!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每一声清脆的蹄音并没有给她带来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让她的心更加沉重。
就这样一走了之,雪鸢和春菊怎么办?任其自生自灭吗?
冒险帮助她的苏娜和鬼格斯怎么办?他们能洗脱放走犯人的嫌疑吗?
还有鬼不离……他会不会被诬陷监管不力?
太后那些人会放过这个送上门解决掉对手羽翼的大好机会吗?
……
“驾!”一声娇喝,庄魅颜用力抽了坐骑一鞭,马匹嘶鸣,迅速疾驰起来。
江玉堂还没来得及喊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调转马头,迅速穿过正在缓缓关闭的城门间隙,门洞里响起骚乱声,而与此同时城门在那一瞬间重重闭合了。
庄魅颜纵马狂驰在温阔尔的大街上,身后有追逐的士兵,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甚至还可以感受到刀出鞘的寒气还有箭搭在弦的浓浓杀意。可是这些她都不在意,她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
当她的马停在那个高大而熟悉的帐篷前,她才恍然明白,什么苏娜春菊雪鸢鬼格斯鬼不离,什么连累无辜,原来这一切的借口都不过是因为这个--因为她的心想要她回到这里。
看到国主帐篷上空飘扬的狼首旗帜,她连恨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周围的士兵已经把她团团围住,无数的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整个温阔尔都被她惊醒了,一片沸腾。无数的兵马被召集起来,大街小巷都亮起了火把。
国主的帐篷里却是一片死寂,庄魅颜平静地扫视着面前的士兵,她从容地摘下挡在头部的帽子,露出自己的面孔。
“我是王后,我要见国主!”她大声喊道。
很多士兵已经认出了她,惊疑不定。她是王后,可是她也是一名囚徒,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按照她现在的身份应该被关押在王庭的地宫里等待接受审判。她的坦然而充满威严的神情震住了士兵们,这让他们不知所措,不管这个女人是否有罪,可她现在的身份仍旧是王后,没有国主的允许,他们无权对这个女人做什么无礼的举措。
庄魅颜跳下马匹,缓缓走近国主的帐篷,四周的士兵紧紧跟随着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剑拔弩张的气氛不但没有缓解,反而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越来越紧张。场面有些怪异,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明明娇弱不堪,只要有人上前推她一下,她或许就会倒地不起,但是她此时的气场绝对在众人之上,凛然不可侵犯,从容镇定,无人敢拭其锋芒。
“让她进来吧!”一个平缓的声音响起,气氛顿时缓解下来,挡在帐篷前的士兵们主动让出一条通道。
听到这个声音,庄魅颜心中一凛,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里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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