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鸾说完是施施然走了,文凤愣在那里,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的。李文鸾虽然老是拿孩子挑拨离间的,但是不会造这种谣,更让她迟疑的是她其实也往这方面想过。当初,她生第二胎,王君兰就跑的很是殷勤,有一天没来,她自己偷偷爬起来准备找王君兰,敲了半天门,才发现门开了,蒋医生衣衫不整的,衣服纽扣还扣错了一颗。
那时六月份,蒋医生说热,准备借王君兰的衣服换,她也没细想,现在看来,确实是二人有不轨之行为。
民间就常常有什么兔儿爷的传说,文凤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毕竟在她眼中,陆家的人都是受过教育或者是出身高贵的,这种肮脏的关系怎么会在这里存在,没想到她还真的就遇上了。
庞姨太牵着安清的手从走廊过来,看着发呆的文凤,喊了一声“文凤,你这是怎么了”
文凤才回过神来,她看了庞姨太一眼,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了,这位和王君兰关系太亲近了,虽然她是她的姨妈,但她更向着王君兰。
遂笑道“没什么,我是想家里的酒会不知道还办不办最近天气又开始热了起来,有人投了黑函,万一爆出点什么事情来也不太好。”
这种事情庞姨太听不太懂,她笑道“你要是不懂,尽管去问你大嫂便是,她是办这种事儿的老手了,恐怕是当年的陆夫人也不及她。”
“是吗”文凤强笑了几声。
心里却是心急如焚,她知道现在以她的能力要让王君兰放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已经过继了就是过继了,王君兰怎么会放过她的儿子。
要怪只怪当初自己应下了,说到底还是庞姨太在这中间乱说,她想去找陆庆昭,可却知道陆庆昭和王家联系的太深了,再者那是长房一大笔钱,陆庆昭的孩子多,儿子也多,他未必愿意为了一个儿子就得罪长房。
她要怎么办呢
一个雨天,王君兰正在面试新的家庭教师,之前那位老师,毕业于燕京大学,人也教的很好,听说找到工作了,所以不做了,没办法,只有再找新的。
这时李文凤过来了,她身上披着灰色的披肩,里边穿着宝蓝色的旗袍,她个子很小,旗袍穿在她身上,竟然都看不到什么曲线,衣角上还沾了点水。
“你怎么来了”王君兰很是讶异。
这李文凤之前是很少来的,毕竟已经过继了孩子,再来对孩子也不好,但她现在过来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文凤笑了一下“我是有事要问大嫂,关于办酒宴的事情。”
“你看你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下这么大的雨还跑过来。”她也知道李文凤绝对不是说这些,她甚至可以断定,她应该就是为了安杰过来的。
只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文凤,尽管她的脾气再好,安杰现在就是她的儿子,她不想别人三番五次来插手她的事情。
故而直接对她道“我在面试,你现进去房里坐一会儿吧。”
文凤吃了个钉子,但碍于王君兰以前的威信在,到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的去了另外休息的屋子。
她是想好了,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她这一生什么都没有了,母亲早死了,对她好的芳姐也是那个下场,姨妈为人势利眼,丈夫花心不靠谱,唯有孩子们是她一生的依靠。
她不能不管孩子。
王君兰却好像故意晾着她似的,面试完家庭教师,又带着安杰出去,说是约好了要拜访谁,气的文凤瞎瞪眼。
最让她心痛的是,她的儿子,以前还天天缠着她的儿子,眼睛里面已经没了她这个妈,只有王君兰了,什么都听王君兰的。
她这个亲妈反而像是陌生人一样,她不想这样。
天擦黑的时候,王君兰才回来,李文凤皮笑肉不笑的“大嫂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王君兰表情丝毫未变“你怎么这么说,真有事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过来,偏偏今天我们有事。文妈,带少爷上楼去,我有事和二姨太太说。”
她这个姨太太咬字很重,文凤听了也并不愤怒,待孩子走了之后,她才道“表姐,以前我对不住的请你原谅我,你能不能把安杰还给我”
说什么胡话王君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弟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跟二弟商量了吗”
“我不敢跟他商量,我知道他是个最重承诺的人,肯定不希望我来,可我还是来了。这些天我成日想着安杰就睡不着觉。我虽然看起来孩子多,可个个都是我的宝贝,我不希望他离开我的身边。”文凤说完,直接跪在王君兰面前。
王君兰吓了一大跳,拼命拉也拉不起来。
她顿时觉得筋疲力尽的“我说文凤啊,你这是何苦啊,过继不是小事。当初我们都说好了的,现在你又这样,你说你。”
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想和李文凤闹翻了,毕竟李文凤在,也是她的助手,而且让王家和陆家的牵绊更深,这样才好。
文凤含泪边摇头边道“不是我故意这样,是我真的舍不得我的儿子,表姐,你若担心以后无人照顾,我让孩子们轮流过来伺候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中呢,是不是可现在他还小,我舍不得他。我承认他永远是大嫂的儿子好不好只是他现在还小,就先跟在我的身边,您看成吗”
这话说的,王君兰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她冷声道“这实在是太过于荒谬了,过继是所有人都看着的,你实在是不同意,就先去找二弟说吧。”
她傻呀,你李文凤钱也想要,人也想要,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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