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法。
坐在铁椅上的男人只是瞄了一眼洛南,整个人如雷打一般猛地一抖。
洛南面色绀紫,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双手如枯枝般僵在胸前。
“什……”
男人的惊悚感刚升起一半,洛南又换了一个死法,脑袋硬生生扁下去一角,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不规则土豆,眼眶内如同倒下一罐红色油漆,血色霎那间填满了眼白的部位。
“我……”
左队观摩着男人的反应:“怎么不说话了,聊聊你来临江市这几天的经历吧,我很有兴趣。”
男人瞥了一眼左队,他瞪大双眼,想把视线牢牢锁在左队身上,可旁边一有动静,他的视线不争气地往洛南那边偏移。
然后,他看到洛南口吐舌头、眼珠暴突地瘫在那里,整张脸煞白煞白。
他在心里呐喊,还聊什么经历啊!有人在你旁边死了啊!换着花样地死啊!
左队也百思不得其解,男人根本不怕自己,反倒紧张兮兮地盯着洛南看。
可当他转头去看洛南时,就看他在那无聊地抠着手指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左队点燃一支烟,想从过往丰富的刑侦经验中思索出一些头绪来。
男人快要紧张疯了!
他恨不得挣脱铁椅,上去弄清楚洛南到底是死是活。
这家伙可恶到左队一看他就活灵活现,不看他就死相百出,两个大男人坐他旁边,硬是没发现身边人生命体征起起落落,挂上心电图估计能跟过山车一样大开大合!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这是在做梦!做梦!
洛南不重样地死了七次之后,终于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
“他好像特别怕我?”
洛南后知后觉,大梦初醒般猛然起身,跟左队报告一声:“我去换个装扮就回来。”
陈路远没明白,跟着洛南走出了看守所。
只见洛南在大街上拐了几个弯,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一头钻进了一家临街店铺中。
陈路远仰头看着店铺的招牌,猛地肩膀一颤。
那是一家白事店!
过了二十分钟,洛南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寿衣容光焕发地出来,兴致冲冲地告诉陈路远:“希望借这件衣服唤醒嫌疑人的记忆,有助于你们办案。”
又来了。
陈路远挠头,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洛南又开始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了。
“真的假的?”
陈路远看着洛南的行头,只觉得瘆得慌。
他不太相信他们熬了嫌疑人二十多个小时,还不如一件寿衣效率高。
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陈路远重新领着洛南回到讯问室。
一路上,看守所警员眼睛都瞪圆了。
执勤十余年,头一回见有人穿寿衣进来。
相比警员,未成年牢房反应更大,见到洛南走来,齐刷刷地缩在蹲坑旁边,头都不敢抬。
洛南冲他们喊了一声:“好好改造哦!”
未成年们哆嗦得更厉害了。
二人踏进讯问室,男人双腿砰的一声磕在铁板上,如同精神失常般扭动全身。
左队搓了搓烟卷,愕然道:“这么大反应?烟瘾犯了?”
男人如同见鬼般嘶声大喊:“我说!我全都说!快把他带走!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