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想看,我也不妨碍,但是听太医说……”说着煞有介事地在自己身上挠了挠,自言自语,“哎呀,好痒……”
那问话的侍卫一听,又看看太医署的牌子不假,看看他那副邋遢的样子,立刻跳开了好几米远,嫌弃地摆了摆手:“走,快走,别妨碍我们做事。”
安金藏有不理他们,抽动缰绳,赶着已经恢复镇定的马儿拉着马车过桥去洛河南面去了。
到了南市,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他跳下马车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里面的大姐说:“好了,咱们已经不在皇宫边上了,你可以下来了。”
胖大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笑着对他说:“你这个奴儿还挺机灵的,哪家的?”
“我不是奴儿,你是哪家的大姐从宫里偷跑出来的?”安金藏没好气地说着。
胖大姐一听,倒是笑了:“你管我叫什么?”
“大姐?难道是小姐?”安金藏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刚才没仔细看,现在借着2南市的灯光,看得出来衣服头饰都挺考究的,虽然胖了些,倒也不是很难看。
“我?我和我家那死鬼吵架了,想出来清静清静。”胖大姐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漫不经心地说着。
“哦,两夫妻吵架了?你们俩都是在皇宫里工作的啊?呦,双职工呢。”安金藏笑着,“难怪穿得这么光鲜。”
“双职工?”胖大姐也笑了,“你这个人说话倒挺有意思。”
安金藏看着这个和老公吵架的胖大姐,自己这妇女主任的职业习惯就又上来了,往堆在巷子墙根的一个倒覆的坛子上一坐,拍了拍边上那个坛子:“来,说说吧,怎么吵架了?”
胖大姐倒也不拘谨,坐在了他边上:“也没什么,就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呗,今天去见我母亲,又说了许多蠢话,孬得要死,一生气就骂了他一通跑开了。”
安金藏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那怎么能算吵架呢?那是单方面冲他发脾气好吧。”
“可是我就是不高兴!”大姐嘟囔着。
“我说不是我说话直接啊,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当妈了吧?怎么还是小姑娘的脾气呢?”
“你这个奴儿懂什么,我从前的夫君可比现在这个强多了……”
“哦,你离过婚啊……”
“离婚?你是说解除婚约么?你这昆仑奴儿从哪儿学来这些新鲜词儿的?”
“哦,那就是,你解除过婚约?”
“才不是,哎,我从前那夫君……”说到这里,一直都很彪悍的胖大姐忽然变得伤感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死掉了,我这日子也不用这么糟心了……”
“不好意思,戳到你的痛处了……”
“哎,好些年过去了,就那样吧……”从巷子外照进来的热闹的灯光映照在大姐的脸上,安金藏看到了她目光闪烁,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说今天你和你男人去宫里见了你妈?我没理解错吧?你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