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春色:“我就是赌韦氏是个怨妇而已。”
皇后的寝宫之中,太平依旧和韦氏两人隔着那两三米的距离聊着天。
而安金藏赌对了,因为韦氏全心沉浸在对于自己儿子早夭的哀痛之中,急切地想要再见润儿一面,竟然真的无暇多想一刻关于这件离奇事件之中的关键人物——太平公主,而是顺从地进入了这一个并不那么完美的陷阱之中:“本宫正要和公主说此事。”说着对从旁伺候的侍者说道,“将那衣服的残片拿上来”
侍者一听,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血衣的残片端到了太平公主面前。
而此时太平眼中的惊讶是真的,尽管安金藏告诉过她,他动过什么手脚,但是,那效果,是惊人的。
在碎片上,依稀可见被烧得残缺耳朵“母亲”二字,同样身为一位母亲,太平几乎能体会到韦氏在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内心的震惊,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喃喃自语显得如此真实:“这,这不可能”
“哎,但是,除了是润儿,你叫我还能有其他什么想法?”
“说起来,润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润儿从小就聪慧,想当初,父亲是何等地宠爱这个孙儿啊”太平公主故意说着,煽动着韦氏的思念之情。
“太平,别说了我知道你能帮我,对不对?”韦氏殷切地看着太平,说道。
而太平此时却并不急于答应,反而犹豫着说:“这我所认识的那位朋友,也不过是因为与我交好,才帮我找个未亡人的忙。但毕竟是玄之又玄的事,皇后您确定要试一试么?”
“你放心,若是不灵验,本宫绝不会怪他!”韦氏信誓旦旦地说着。
太平听了,心里默念着:安金藏,本公主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太平回来了,而竹林小院之中的安金藏已经准备就绪,打算迎接他的“新角色”了——一个西域的巫师。
“武三思知道你,在武三思知道入宫的人是你之前,你最好现在就随本公主入宫去。”太平对着安金藏说着,“这是本公主第二次送你入宫了。”
“是,上一次,是公主护送着金藏到了您母亲那里,此等恩情,金藏记在心里。”安金藏微微躬身说道。
“对了,你要入宫的事,婉儿可知道?”太平忽然说着。
听到婉儿这个名字,一直都很淡然的安金藏脸上忽而掠过一丝阴云:“公主若真是婉儿朋友,就应该知道我与她之间,已没有关系了”
太平听了,叹了口气:“唉,你这个人虽然古怪又烦人,但是比起武三思也是强了太多”
“难得,公主竟然觉得我这个无权无势的人,比武三思强”安金藏苦笑了一下说道。
太平瞥了他一眼:“怎么,莫非在你眼中,本公主是个眼里只有权势的人么?”
安金藏笑笑没有回答,掸去了落在衣服上的竹叶:“好吧,让我去会会咱们的韦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