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便想出了以抢养兵的法子,带着兵士们在两国边境处游荡,靠抢北虏的散兵和小部落为生。
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长此以往,终有一日落草为寇,只能拖迟,无法规避。
沈和不是个心里藏事的人,外表和内心都是同样的震惊:
“你还真知道!真是神了,我的姑奶奶,你是从哪里来的神仙?”
刚还姐姐,现在成姑奶奶了,沈和这里,辈份还长得挺快。
既然都打开了,苏凤仪干脆把这北虏资源图完完整整地介绍了一遍,荒漠里什么地方有水,不同的部落都散在什么地方,一一介绍一遍。
拿着如此详尽的北虏地图,沈和整个人都要被震麻了。
真是邪门了,他一个常年和北虏打交道的边军将领都不知道这些,长公主这么一个连京城都没出去过的女子,到底是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沈和震惊地久久回不过神,良久才道:
“殿下啊,你可真是我的祖宗,你可知,你这张纸,可抵千军万马。”
一句话长一个辈分,沈和这窜辈份窜得,比那窜天猴还快。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苏凤仪将北虏的地形图折好给了沈和:
“郑将军此事,可大可小,若能有个征北虏的圣旨,再有力破北虏王庭的军功在手,此事就能遮掩过去了。
圣旨之事,本宫可以操办,军功之事,却要少将军做主了。”
沈和深表赞同,如果说之前去北虏王庭还只是为回报长公主恩情的一个任务,那么此刻,这事已经和沈家军的未来紧紧绑到了一起。
对沈家来说,这是生死存亡之战,只能赢不能输,意义重大。
沈和收了地形图,再也坐不住,着急要走:
“正是正是,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谢千户,你如何?”
谢玄看向苏凤仪,见她点头,这才道:
“少将军稍等片刻,谢某点足百名府兵,即刻出发。”
谢玄要出门,梧桐紧跟着就要去给他收拾行李:
“有事弟子扶其劳,我既拜在先生门下,先生便是我长辈,这些小事,自该由我来操持。”
谢玄见她神色平和,问道:
“沈大将军之事,你可有什么想问的?”
梧桐知道谢千户在说什么,但她没什么想问的。
长公主在厂公面前演戏,梧桐便知道,沈大将军根本就没中毒,自己是被谢千户骗了。
但她既不怨也不怒,坦坦荡荡答道:
“我被先生骗,是因我蠢,因我蠢被骗,我又有何脸面再质问什么。
我看了甲三,讲的是欺诈之术,先生走后,弟子必定勤学苦练,学好本领,待到下次,定不会被骗了。
说不得下次,是先生中了我之计谋也不一定。”
倒是个心性坚定有志气的,直到此刻,谢玄才正经将梧桐当了个能用得找的人来看,回道:
“那便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行李之事不必你动手,摆正你的位置。
殿下的家臣,仅侍奉殿下一人,余下的都是旁人。
殿下既对你寄予厚望,我出门的这些日子,你就自己往前一步,不要再自己退回去又做回奴婢。”
长公主今日之话,不仅沈家兄弟震惊,谢玄也是吃惊不已,甚至和沈权想到了一处。
若这就是殿下心中所愿,殿下所谋如此之大,那殿下身边的人,还远远不够多,也远远不够好。
谢玄惟愿,招揽也罢,培养也好,殿下身边,不拘是谁,有本事的,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