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净体面。
陆弘拿了个鱼符给薛钰,薛钰接过收好,给苏凤仪和陆弘行了礼,独自一人离宫而去。
……
薛钰一路骑马到了乔府,秀姑带他去见乔贵,乔贵正在书房待客。
薛钰走到门口,听到乔贵在说:
“既都准备妥当了,那就明日动手。”
秀姑敲了敲门:
“夫君,小薛来了。”
书房里声音一顿,过了一会儿,一个面生的人推门出来,朝秀姑和薛钰点了点头,匆忙离去。
乔贵在书房唤薛钰:
“薛钰进来,听说你前段时日被打了,我正着急呢,如今你可好些了?”
薛钰脸上挂上欣喜的笑,推门而入,急切道:
“干爹,干爹,大喜事,皇上宣干爹明日进宫!”
乔贵正站着写字,闻言大喜:
“当真!”
薛钰进门的时候激动得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乔贵忙过来把他扶住,说道:
“遇事不要慌张,你站稳了,怎么回事,慢慢说,从头说。”
薛钰咳嗽着,扶着乔贵站稳,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鱼符给乔贵:
“是,前几日我伤着,起不了床,见不着皇上,那小太监拿了干爹的信,也找不到机会见皇上,所以把干爹的事儿给耽误了。
今日我能爬起来了,便拿了信去见皇上,皇上见了干爹的信,当场就感动哭了,命干爹明日进宫面圣。
皇上担心干爹之前离宫匆忙,明日没有凭证进不了宫,又吩咐小的给干爹送鱼符来。”
乔贵收了那鱼符,见是皇上那里备着给禁军用的,为的是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儿,禁军夜里也能畅通无阻出入宫廷,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居然给了他!
要知道,连他以前最受宠的时候,皇上都不肯让他染指禁军半分,何况是这么重要的鱼符。
此事,实在诡异。
乔贵起了疑心,他倒不担心是薛钰在骗他,他只担心薛钰这孩子太实诚,被人骗了。
乔贵问道:
“这鱼符是皇上亲自给你的,还是旁人传话给你的?皇上宣我明日进宫,是你亲自听到皇上说的,还是旁人跟你说的?”
薛钰一副病秧秧的模样,满脸无辜又认真地回道:
“皇上看了信,亲口跟小的说的,皇上可感动了,本来想找腰牌,手边没有,就当场取了鱼符给我,让我跟干爹说,明天进宫。
干爹,皇上心里,还是想着干爹的,这个鱼符,干爹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是不是皇上拿错了?”
既是薛钰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乔贵彻底放下了疑虑,越听越激动,拍了拍薛钰的肩膀:
“没有错,没有错,薛钰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你且在宫里等着干爹,这段时间,你受苦了,等干爹回来,一定给你撑腰!”
以乔贵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就是这么个喜怒无常不知轻重的人,激动的时候顺手就拿了鱼符给薛钰,也是很正常的。
薛钰走后,乔贵又拿着那鱼符看了很久,连吃饭沐浴都舍不得放下。
这份鱼符带给了乔贵无限的希望,看来在皇上心里,还是看重他乔贵的,为了写血书流的血,没白流!
那座宫殿,注定是属于他的!
为了明日面圣的时候,能给皇上留个好印象,乔贵早早睡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秀姑哭叫拍门的声音:
“夫君!夫君!你快来,不好了,不好了!小虎突然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