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让人一见难忘,而洪宁这位太阴圣女现在正乖乖地任我牵着手,那些人自然也认出了我的教主身分,原本围成一圈喧哗着的人们听到我来了。
一下子就肃静了下来,同时自动让开一条通往人圈中心点的路,让我们可以看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几乎就在教众们让开一条路的时候,洪宁尖叫了起来,双手摀着脸转开头去。因为,在人圈中央,停着一张手拉二轮板车。
而板车上堆着十几具血淋淋的屍体,每一具屍体都被人用刀砍斩得支离破碎,不乏肚破肠流、断头缺手的,死状异常凄惨,难怪洪宁看了会尖叫起来。
这么凶狠的砍杀我们的教众,不知道是不是白道上的敌人,因为我们之前挑了‘正气庄’、杀死韩小愚、重创韩中天,而想来找我们报仇,所以才砍杀我们的教众,算是给个警告?正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又听到人们在嚷着“总管来了。
总管来了”人群让开,我看到费鹏正领着人朝这里赶过来。注意到费鹏奔跑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
而且其他跟着跑的人都跑得有点气喘嘘嘘,但是费鹏却大气也不喘一下,看来费鹏修炼我传授给他的‘阴阳诀’也是颇有进展的。费鹏的注意力同样也被板车上的那些屍体给吸引了,竟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附近不远处。
而是直奔到板车旁边,很仔细地查看了板车上的屍体之后,这才回头。“这些弟兄是谁杀死的?”费鹏严肃着脸发问,突然之间注意到我和洪宁就在一旁,急忙低头行礼。
“属下参见教主,适才没有注意到教主在此,失礼之处,请教主惩罚。”“没事,你继续问话吧!”我挥了挥手表示没关系。“我在旁边听着就好,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
费鹏领命,随即开始查问周遭的人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周围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口,我则是拉着洪宁的手在旁听着。在一旁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多半都是在讲些这些弟兄是出去做生意的啦、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啦、欺人太甚啦
之类的,一点头绪也听不出来:但是费鹏却是越听表情越凝重,还一边缓缓点头,终于,费鹏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聚集在周围的教众们立刻安静了下来。“怎么回事?”我问着费鹏。
“启禀教主,这似乎是毒龙帮下的手: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过去也一直和我们没有冲突,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会对我们下手,还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叫人送回来。”费鹏报告着。
“哦?毒龙帮?”真是,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这种小蛇小蚯蚓的帮派?“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理由会对我们的兄弟下狠手?”“请教主恕罪,属下实在不知理由。”费鹏微微摇头。
“会将我们的兄弟砍杀成这样,还特意雇人送回来,示威的意味非常浓厚:但是属下真的不明白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毒龙帮?”“嗯”我沉思了一下。
“你刚刚有提到,毒龙帮在黄河边上做‘买卖’?是不是没本钱买卖?”“可以这么说,毒龙帮虽然很少公然抢劫过路的客商,但是他们占据了黄河沿岸的地盘,向农夫们徵收‘灌溉费’”
“‘灌溉费’?”我插口。“是不是只要农夫们要用水就要交钱给他们,不然就不让你种地?”“教主明见。”费鹏微微鞠躬。
啧,竟然霸占水源,向老实农夫强收保护费?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怒火直冲上来。“这次晋陕一带旱灾,黄河沿岸有没有饿死人的?”“启禀教主,有,而且还不少。”
费鹏已经猜到了我问这句话的用意,随即补充解释着。“这次旱灾,毒龙帮趁机提高了缴交‘灌溉费’的额度,很多黄河边上的农夫因为缴交不起高额的‘灌溉费’而被赶出原来的土地,因而饿死的。”
“教主,这点我可以作证!”不远处突然有个教众大叫了起来“我就是被毒龙帮从自己家里赶出来的,他们说啥子天时不好,水源紧缺,一下子把‘灌溉费’提高了十倍,我缴不出来,就被他们给砸了地里庄稼,只好离家另寻活路了!”
“我也可以作证!”又是一名教众喊了起来“我也是!”“我也一样!”“我也”就在这时,有些妇女小孩在其他人的带领之下,慌慌张张地朝着板车跑了过去,聚集在板车旁,而且只要一看到板车上的屍体,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哭了起来,板车上的死者必定是他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