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孙远和吴焰锋陪着一个大校坐在那里大校大约四十岁左右人高马大的黝黑的脸膛上透出一股威严他手上拿着一根烟。正在和连长指导员聊着看到我推门进来他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我马上立正然后敬了一个标准地军元山
大校笑着点了点头孙远对他说道:
参谋长。这就是那个救人的排长6长风。
大校眼睛一直盯着我没有理会孙远的话孙远又对我说道:
一排长。这是我们师的叶参谋长。
我被参谋长盯得有点儿不自在说道:
长好我是一连一排排长6长风
参谋长这才回过神来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嗯
这下孙远和吴焰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是叶参谋长要见我现在我进来了他却什么话也不说。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场面变得有点儿尴尬。过了好久叶参谋长才说道:
小伙子刚才我听了你们连长指导员的介绍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茫然地点了点头。说道:
长请讲。
参谋长面无表情地问道:
如果在战场上一个指挥员用自己生命换来一名士兵的生命你认为值得吗
我顿时呆住了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可是我不理解一个部队的长不但不鼓励下属的英雄行为反而来责难他这是为了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道:
长我认为有些事情不能用值得与否来衡量救人完全是我的本能反应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有时间考虑我也会去救他的因为兵是要用自己的心来带地只有我们付出了真心才会换来士兵的拥戴这个集体才会有凝聚力
参谋长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我就问你这样的行为是否值得不要扯到其它方面
孙远和吴焰锋一个劲儿地向我打眼色示意我不要顶撞领导我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眼色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认为值得先救人之前没有人知道能不能救到人也没有人知道会不会危及自己的生命。而如果不救人的话那个战士肯定完了;其次就算知道会危及自己的生命我还是会去做因为如果见死不救整个集体都会人心涣散如果在战场上我这个排不需要敌人地进攻就已经自己瓦解了反之我去救了能大大的提高凝聚力就算我牺牲了换个人顶上去我们排的士气还在甚至会因为我的牺牲而更加悲愤这样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战争来说也是有利的
参谋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被我说得没有话讲半天他才说道:
6长风同志我认为你这次救人完全就是出风头刚才你们连长指导员介绍情况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感觉了现在见到你本人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年轻人你已经因为救人而立了一等功并且提前获得了晋升我说得没错吧
我心里头一阵无名火一下子涌了上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叶参谋长就是来给我挑刺儿的好事他也能给我说成坏事我不禁冷冷地说道:
没错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我救过一次人就不能再救第二次否则就是冲着那军功去的难道我就该看着那名战士被石头砸死而无动于衷
参谋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6长风同志这就是你对待师长的态度我警告你不要居功自傲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以为有一点儿功劳就可以任意妄为最后还不是害了自己我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我听说干部科祖科长还有意让你担任一连连长我看你这个素质当连长还不够格
这下我明白了说了半天这个才是正题
连长和指导员慌忙站了起来。孙远脸涨得通红看来他对参谋长欲加之罪地说辞也动气了不过他也不敢造次。吴焰锋瞪了我一眼对参谋长说道:
长6排长年轻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然后他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一排长还不快向参谋长道歉
我倔强地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不说一句话参谋长阴阳怪气地说道:
让6大英雄给我道歉我可不敢当啊枉我大半夜地赶来看望你看来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啊
说完他把烟头一扔。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门口站着一个上尉。估计是他的参谋也阴阴地看了我一眼给参谋长打开伞两个人上了那辆越野吉普很快消失在雨夜里
参谋长一走连部屋子里顿时一片死寂大家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孙远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
他叶诚飞太过份了
吴焰锋连忙过去把连部地门关上说道:
连长你小点声战士们都睡着了小6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你明明知道他今天来意不善。就让他说说嘛人家是参谋长副师职干部你跟他顶有什么好处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里缓过劲来还在不停地喘着粗气寒着脸部说话孙远也忍不住说道:
一排长你今天是太冲动了唉现在看来你当连长的事情玄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地说道:
不当就不当好像我多稀罕一样连长指导员和你们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对部队怀有感情我根本不需要在军队里展我到地方上去活得比这滋润多了如果我们的军队里都是些叶诚飞这样的干部我这身军装不穿也罢
孙远低头抽着闷烟吴焰锋说道:
小6咱们都是福州人我把你当成我的小兄弟看你的军政素质我非常欣赏你用情带兵的方法我也非常同意但是你说转业什么的有点儿偏激了啊我们不能排除有一小部分干部像参谋长那样为了个人或者小团体的利益颠而倒黑白打压有能力的同志但是我军大部分干部都是好的你应该对我们的军队怀有信心好了今晚大家都有点儿激动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你忙了一晚上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时间好好想想有时候挫折也是一种财富
我感激地看了吴焰锋一眼点头说道:
好连长指导员我先回屋了
孙远头也没有抬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吴焰锋则微笑地点了点。头我站起来给他们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