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慧树来去匆匆,到是随意的很,虽然可以说是率性洒脱,可这却不大适合形容一个和尚。
被慧树这么一搅,众人的谈兴也自低了不少,此时天色也已不晚,便都散了。
“再过几日便是剑试,你我虽然是朋友,但剑试之时,可一定要全力以赴!”回来后的行云回味着方才告别的时候,常天赐,垣晴他们两个说与自己的话。
其实这话便是不说,行云也自不会敢有任何疏忽,漫不说自己并没有十足把握获胜,就说自己的一众师兄,除了行剑外,行云可一点底都没有。
再说这可关系到青城派的声誉,行云哪敢有丝毫的松懈?
一边想着,行云来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突然觉的这院中甚是冷清,仔细一想,发现这院中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行云不由得暗到:“莫非师兄们刚才看热闹还没回来?也不对啊,我与常师兄,垣师兄他们可是聊了很久的。”
可转念想了想,这少林寺大的很,自己就算去找,也是找不来的,再说有行剑师兄跟随,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心中还有些隐隐不安罢了。
正想到这里,便见无阳子与无华子两位师祖跨入了院子,对行云到:“云儿回来了?”
行云忙施礼到:“弟子刚回来。”
无阳子看了看空空的院子,笑到:“怎么云儿你先回来了?你师兄他们呢?”
行云照实答到:“弟子与其他门派的几位师兄去了谈论,忘记与行剑师兄他们招呼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无阳子见行云似乎有些不安,便开口笑到:“无妨,有你大师兄在一旁,这里又是少林寺,没什么问题的。”
行云见无阳子也是如此说,便安心了不少。
无华子此时来到院中,坐在了石凳上,朝行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同坐下,然后笑到:“云儿你刚才与其他门派的师兄们都谈论了些什么?”
正好行云也在思考着朱葛的选择是否正确,听无华子如此一问,心到:“对啊,这里还有我的两位师祖在,有什么问题便问一问他们好了。”
当下便将方才所谈论的关于朱葛的事说了一遍,又将那关于尸毗王割肉贸鸽的争论转述了一番,听得无阳子和无华子二人微微而笑。
待说完后,行云问到:“弟子从刚才便一直在想,这智潜师兄和慧树师,嗯,他们说的谁对谁错呢?”慧树的年纪,行云并不清楚,所以也不知应该如何称呼,便含混了过去。
自打行云叙述这个故事起,无阳子与无华子便知道这个青城派最有希望的行字辈弟子是有些疑惑了。看了看自己的师兄,见无阳子点了点头,无华子笑着对行云说到:“这尸毗王的典故,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理解,盖因每个人的性格使然,所以说,无所谓对错,其实这事也并不复杂,云儿你只要记住,你自己认为值得便好,无愧于己便好。”
见行云在那一副受教的样子,无华子笑了笑,继续到:“我所说的重点在于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理解,智潜是从尸毗王的自身出发来看待这个问题,而慧树则是从旁人眼中来看待,所以说他们都不错,也都不对,这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便看你如何选择了。”
无华子还待多说,突然就见无阳子眉头一皱,挥手到:“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将目光转向了院门口处。
就在这时,无华子与行云也是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正是朝这里而来。
不片刻,那些人便进了院子,却是一直未归的青城弟子,只是此时他们全都衣衫不整,甚至还有不少人挂了彩,而这其中尤以行剑伤的最为严重!此时的他被两名青城弟子搀扶着,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无阳子蹭的站了起来,怒到。
这些弟子全都是青城门下,伤了他们自然等于是伤了整个青城派的颜面!更何况剑试便在几日之后开始,这些弟子又受了伤,行剑还伤的那么严重,这还如何去比试?
所以说,也不能怪无阳子如此的愤怒了。
那些弟子见掌门师祖如此愤怒,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便都是将目光落到了行肆的身上。
无阳子什么人,自然知道这事与行肆有关,便把眼朝他一瞪,那行肆吓的立时跪了下来,哭到:“都是弟子的错,都是弟子的错。”可除了这句外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无华子也同样的震惊不已,在少林寺内,青城弟子被人打伤?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便见那些青城弟子懦懦到:“两位师、师祖,还是先将大师兄送进屋子里,好好的治理才是啊。”
一语惊醒,无华子连到:“对,对。”便亲自扶过行剑,进了去屋内为他治伤。
这时,门外脚步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