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悔过,竟还想借此惩罚于他!这世间竟真有此无情之人!”
再是转念一想,行云不禁暗道:“师弟此时一剑刺下去,怕真会如萧寿臣所说地那样,自责一世了!”
行云想到这里,便要上前劝慰,不想却被秦百程拉住,便听他悄声道:“他们父子之事,便让他们父子解决,宗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秦百程本来并不赞成行云让行君处置萧寿臣,他担心行君会将萧寿臣放了,可此刻看来,萧寿臣反是一心求死,既然如此,那又何乐而不为?
“宗主要是插手其间,这萧寿臣一样的死,结果却是反令宗主师兄弟间大生芥蒂!到不如就让那行君去杀好了。”
对秦百程来说,行云身为万剑宗的宗主远比行君重要的多,他自然不会去在乎行君的感受。
秦百程的动作瞒不过萧寿臣,不过他虽是看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再对行君笑道:“你虽为我的亲子,可十余年来未见我一面,又怎能知我为人如何?记住,萧某非是贪生怕死之辈,此生轰烈,无论生死,已是足够,难不成你想见我求饶不成?”
萧寿臣说完,也不再去看行君,将眼睛合了上,就此闭目养神起来,厅中除了几人呼吸声外,便是一阵的寂静。
这厅里发生了什么,宗主府外地朝剑门下因为离的远,都没听清楚,不过这压抑的气氛却仍是感受的到,此刻也都是面面相窥。
被秦百程拉了住的行云,听了萧寿臣之言,心下更急:“这分明是在激师弟动手!”
行云不杀萧寿臣,不过是不想因此坏了与行君的兄弟之谊,可怎也没想到萧寿臣反是逼行君下手,好让行君一生一世的愧疚!当下不禁暗道:“既然萧寿臣自以为算地透了,那我今日便绝不能让他得逞!就由我杀了他也好让他死的不痛不快!”
再看看行君,行云决心暗下道:“就算师弟会因此怨我,也总好过让他自责一生!”
想到这里,行云正要让秦百程放手,却忽是听行君冷道:“我师兄不对你下手,全是因为顾及到我地感受,与我师兄比起,你这父亲又给了我什么?
你生我之恩,早便在那夜峨眉取剑之时还的清了,既然你今日想死,那我便成全你!这一剑下去,了你心愿!且看我是否会内疚一生!”
话说到这里,行君地面色竟是平和了下来,看不出一丝的悲喜,行云暗道不好,当下便要阻止,可他此刻内伤未愈,全没半分内力,怎挣的开秦百程?稍一耽搁,就见行君手中期颐往前一刺“噗”的一声轻响,直贯了萧寿臣地前胸而入!
萧寿臣随即一震,猛地睁开眼睛,面色竟是有些古怪,看了看行君,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响,全无往日里的儒雅矜持。
一时间,厅中满是萧寿臣的狂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