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看到是家里的来电,苏辞皱了皱眉,手指微顿,终于在铃声结束前按下了接听键。
不管前世严明说给了母亲何玉兰十万块买下她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管何玉兰当初有没有找过她,她都是何玉兰的女儿,身上流着何玉兰的血。
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都无可更改。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苏辞失望过,也怨恨过。但奇怪的是,她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却是这些年来何玉兰对她的好,那些不好的回忆,她想着想着就慢慢的想不起来了。
再次接到何玉兰的电话,她心中颇为复杂,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
“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久都不打电话回来?你也不怕你老娘我饿死在家里!也不问问你爸最近好不好,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电话一接通,何玉兰式的骂街声就传了过来,苏辞将手机放在桌上,对着镜子,继续涂着晚霜。
等苏辞慢条斯理的收拾完自己,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将手机放回耳边,何玉兰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苏辞!苏辞?喂?苏辞?还在不在?”
“在。”
“在你不回话?我刚说那么多,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能上工,家里没米了,但没钱买米。爸最近腿又疼了,也没钱买烟抽,每天捡别人丢掉的烟屁股抽。苏丽宝学习退步了,需要报个学习班补课,可是没钱交补课费。”
听苏辞一字不差的复述下来,何玉兰的火气倒是小了一些,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是呀是呀,你好久都不打电话回家了,是去拍戏了吗?”
苏辞垂眸,遮住眼底的悲凉,这就是她的母亲,连问她要钱的理由都懒得编,一条理由,用了三年。
“妈,你刚才说那么多,是不是想问我最近有没有接戏,如果有接戏的话,赶紧把片酬打回家救急,对吗?”
何玉兰难得的心虚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吱吱唔唔的道:
“小辞啊,妈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一家人总不能不吃饭吧,丽宝总不能不上学吧,你爸的腿……”
“妈,你又没钱打牌了?”虽然是疑问句,但苏辞却说的无比的肯定。
“你这孩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我哪还有心思去打牌!”何玉兰顿了顿,又询问起苏辞的近况:
“小辞,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拍戏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平时嘴巴甜一点,多做少说。对了,在剧组里也不要在跟人吵架,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记得躲开就好,千万不能跟人动手,咱们赔不起,知道了吗?”
苏辞抿紧了嘴巴,眼皮微颤,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好半省,才语气平缓的道:
“妈,我最近没有拍戏,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明天先给你打一千。”
说到这里,她皱着眉,神情略显烦躁的拿起笔,又放下,再拿起书,胡乱的翻开,又合上,最后狠了狠心,接着道:
“现在是5月份,我得提前准备大四的学费,要是接不到戏拍,就只能找个暑期工赚钱,最近半年,我这边肯定是没钱打回家了。丽宝明年要上大学,学费也需要一大笔钱,你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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