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府港口的不远处,于辛海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号令道:“收帆,停止前行!”
于是五艘小帆船上的水寇立即收起来船帆,让船慢慢的停了下来,用一根绳索连在一起。
这时,于辛海又挥了挥手发号施令,令每艘帆船只留下一人,其余的人都拿起一把锤子和一段竹管,还有一根铁锥样的东西插在裤腰带上,然后如‘水鬼’一般潜入冰冷的湖水里,向水师提督府的战船悄悄游去。
帆船上留下的人分别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于辛海也留在一艘帆船上,指挥着这一切,只待时机一到。
水师提督府内。
被喧闹声惊醒的岚风,向一名将士打听完今夜奇袭海螺岛的全部过程之后,不禁为那些战死的将士感到痛惜。
那名将士愤恨的感叹道:“要不是那些水寇占尽了海螺岛的地利,我们也不会如此一败涂地,害得数百将士惨死,而那些该死水寇却毫发无损,唉!不知往后的围剿该何去何从啊?”
“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把海螺岛上的水寇剿灭,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的。”岚风看着他一脸的疲倦,于是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奋战了一夜,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那将士点了点头,然后退下去休息去了。
而岚风却停在原地,想着刚才那个将士的一句话,这句话就是‘那些该死的水寇却毫发无损’,他心想:“如果那些水寇的元气毫发未损,那么他们完全有能力乘胜追击,或者是发动突袭,但他们真的会这样做吗?有人会想到这样做吗?从海螺岛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工事上看来,想必这些水寇之中有一个高深莫测之人在统筹全局,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的话,必定会从长远考虑,以小博大,让我们的水师彻底丧失战斗力,那他是选择偷袭兵营,还是战船呢?又是何时来偷袭呢?”
推测到此,岚风伸手探了探风向,突然背脊一凉,立即向冯胜的房间快步走去,来到了冯胜的房间外后,他让把守的士兵去向冯胜通报;这时,左铭柱和几个将领从冯胜的房间出来,他看到岚风上前问道:“不知岚大人来找元帅所为何事啊?”
岚风躬身行礼道:“左大人,下官得知所有的将士都回军营去休息了,而港口的防卫也相当松弛,下官推测海螺岛上的水寇今夜会乘虚而入,前来偷袭我军,所以特来向元帅禀报!”
左铭柱却不以为然,淡淡的说道:“岚大人你多虑了,海螺岛的水寇跟我们一样奋战了一夜,哪还有精力前来偷袭啊!况且刚才我已经加派了几队官兵前去把守,应该不会有事了!”
“左大人,那些官兵只是在岸上巡逻,而湖面上却没有任何警戒。”岚风反驳道:“还有今夜的恶战,那些水寇的元气毫发未损,完全有足够的精力前来偷袭,不可大意啊!”
左铭柱冷冷道:“那群水寇也就是在海螺岛上能称王称霸,但出了海螺岛他们什么都不是!”
一旁的年轻将领附和道:“是啊!之前我们曾与那群水寇在湖面上数次交手,结果却跟今日相反,都是他们惨败而归,所以那些水寇如今才一直窝在海螺岛上死守;此刻他们要战船没战船,要兵马他们也不如我们的铁甲水师,所以谅他们也不敢轻易来犯!”
因为在冯胜来之前,左铭柱的水师就已经围攻海螺岛半月了,他们早已把水寇停靠在海螺岛岸边的战船都捣毁,现在那些水寇有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小船而已,所以左铭柱他们才觉得不足为惧!
“诸位大人是不是太掉以轻心了!”岚风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事:“当下刮的是东南风,水寇们顺风而来,以火攻之,顷刻间就可以让我们所有的战船都付之一炬!”
房间内,正在卸甲的冯胜听到了岚风他们的对话,他又命一旁的将士帮他穿好战甲,然后大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缓缓的说道:“岚大人所言甚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去港口再巡视一遍吧!”
岚风和左铭柱他们齐声应道:“是,元帅!”
岚风他们跟随冯胜一起往港口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停泊战船的港口;众人看到船港风平浪静的,完全没有水寇侵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