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清风,更无皎月,在悠悠的时光嘀嗒中,马夫右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眉头微皱的云鹰。
在仅剩一颗帅棋之后,云鹰仍是不降。马夫也不好意思一步将她将死,只得慢慢地陪着她耗着。
就这样,云鹰的唯一一颗棋子竟然又挣扎了一盏茶的功夫,看着马夫那边所有能过河的棋子都过河了,云鹰叹了一声道:“是我轻敌,罢了,覆水难收,我还是降了吧。”
马夫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继续了?我没听错吧?”
云鹰抬头用她那颇为冷峻的眼神瞪了马夫一眼,而后伸手拿来事前让女婢温好的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豪爽!”看到云鹰丝毫无忸怩之态,马夫不禁称赞。
待云鹰真把那一壶酒喝下去时,马夫见她两腮通红,此时虽然依然穿的是男儿装,但是万千风韵早已是显露无疑。
“别看了!继续。”云鹰看起来似乎有七分醉了,竟然把几个黑子摆在了她那一边。
马夫连忙道:“你还好吧?夜也深了,要不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继续!继续!我还没杀够呢。”云鹰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马夫没想到她竟然睡得这么快,赶紧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其扶起来。
“继续!”
刚被扶起来的云鹰还没站稳竟然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马夫的怀里。隐隐约约之中,马夫似乎又嗅到了那迷人的香味,他赶紧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令马夫有些抓狂的是云鹰竟然就这样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马夫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马夫无奈,只得将其扶到她的房间中。谁知刚进了云鹰的房门,那云鹰竟然突然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他不会是在故意试探我吧?”马夫感觉这种情况也太不正常了。但是他又不敢确定,毕竟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和她喝过酒,所以压根不知道她酒量如何。
面对面地向上托着云鹰,马夫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心中熊熊烈火翻滚。待他小心翼翼地将云鹰拖到她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之后,那云鹰轻声道:“水,水……”
马夫虽然这时候也有些醉意,但是那里敢懈怠,赶紧倒来温水,扶起云鹰,让其饮下。
待喝完水之后,云鹰已经安然入睡。站在床边看着云鹰,马夫总感觉自己内心中似乎有万千匹脱缰之马在狂奔。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把控不住了,他索性冲出云鹰的房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由于担心云鹰夜里还会要喝水,清醒之后的马夫索性就趴在云鹰房间的桌子上睡了起来。
待他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往他身上披衣服时,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听到这甜甜的声音之后,马夫抬头望见了有些娇羞的云鹰。
马夫颇为内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让姑娘喝这么多酒的。”
云鹰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道:“都这么熟了,你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我听着感觉古怪。另外,愿赌服输,我可从不食言的,所以你也不必要内疚。”
马夫闻此言,不知怎的,顿时心情大好,笑道:“好!云鹰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鹰道:“岂敢让马太守佩服。敢问太守大人,现在天已大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莫非是继续找庞将军下棋?”
马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这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一起去遛遛马?”
云鹰起身,先于马夫走出了房间。马夫见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心知她已经默许,遂连忙让下人们备马。
当马夫看到下人牵来两匹高头大马之后,马夫不觉心头一颤,自从上次安夷战败之后,他就再也不知道见过血驰,更不知道它现在是死是活。
“怎么?又想起来你的血驰宝马了?”
看着这么善解人意的云鹰,马夫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个好办,交给我吧。作为你的贴身护卫,帮你寻马也是我分内之事。”
马夫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去寻血驰,但是对于她的实力,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遂笑道:“大恩不言谢。”
马夫说完这话后,那云鹰早已纵身上马,回眸对他道:“如果你要是有这个闲心的话,留在今后慢慢谢吧,走吧,下棋上打个平手,在这赛马上我定可以赢你!”
马夫莞尔一笑,纵身上马,大喊两声,那马竟如离弦的飞箭一样向大门前奔去。但是刚到门口之后,马夫就勒住了马,毕竟人来人往的,万一伤到平民,他这个太守不但难辞其咎,恐怕还要臭名远扬了。
那云鹰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么多顾及,在马夫的一连呼喊下,她依然驾着马狂奔在人群中,她所过之处,皆是混乱一片。
马夫怕她闯祸,连忙跟在后面。
刚出武威城,马夫就迎头碰到了正巡察回城的庞德。
庞德在马上道:“马太守好兴致,这是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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