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一间少女的闺房,整个房间以粉色为主,墙上贴着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写字台,粉色的椅子,粉色的电脑主机,给人十分温馨的感觉。
而在屋子的最里面,却是一张粉色的单人床,床上围着粉色的蚊帐,吴赖很明显看得到里面平平地躺着一个人,急忙冲了上去,轻轻地掀开蚊帐的纱幔,神色一呆,继而轻轻地坐在了任雅岚的床前,鼻子骤然一酸,眼睛微微闭上,双目中已然淌出了两行泪水!
床上躺着的自然是任雅岚,可是吴赖竟然只能依稀辨别出任雅岚的模样,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任雅岚的样子竟然消瘦到这般地步,以前那双本来灵动的明眸紧紧地闭着,脸色苍白的像纸一般,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一丝儿血色,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微微起伏着,整个人竟然是气若游丝!
吴赖身后的程红芳见到吴赖念念不忘的任雅岚竟然成了这般模样,顿时也心中恻然,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吴赖伸手拿起任雅岚的一只手,放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看着本来软若无骨的小手如今已然跟干柴棒没有多少区别,不由悲从心生,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任雅岚消瘦的脸庞,口中深情地呼唤道:“雅岚,雅岚,你听得见吗?小无赖来看你了,你跟小无赖说句话啊!”
任雅岚寂然无声,没有丝毫的反应,程红芳却是眼圈一红,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任国康本来要呵斥吴赖的无礼,可是听了吴赖口中的话语,满腔的怒火却是化为一声轻叹,微微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将视线投向了沉寂无声的任雅岚,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悲伤。
吴赖轻声呼唤了几声,任雅岚根本没有半点儿回应,吴赖分明感受到除了微弱的气息之外,任雅岚基本上已然和死人无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雅岚到底怎么了?”吴赖转过头,声音低沉地朝着任国康问道。
任国康本来不想搭理吴赖,可是看到吴赖那悲戚的面容,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便出言道:“这个一会儿那位天师会来解释,反正不是普通的病,应该是中了邪什么的!”
吴赖默然,继而又抬起头看着程红芳道:“芳姐,你们程家也算是古武世家,见过这种病没有?”
程红芳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中邪,我之前倒是见过中邪的人,也可以说是癔病,患上之人往往会胡言乱语,手舞足蹈,雅岚很明显不在此类,到底是什么病,我父亲也略懂医术,若是他来了说不定能够知道一二!”
一旁的任国康闻言大喜,程家家主程金龙的大名,整个云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尤其据说一身功夫深不可测,若是程金龙前来的话,说不定还会看出几分端倪。
吴赖正欲开口说话,门外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响,还伴随着几声铃铛的响声,几人朝着门口看去,却见刚才那名做法的年轻道人从外面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天师法事结束了,我女儿她到底怎么回事?”任国康见那道人,连忙急切地问道。
那名年轻道人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却是看到了床边的吴赖,顿时眼睛里闪现过一丝疑惑,继而疾步上前,朝着吴赖深施一礼,口中恭声说道:“前辈大驾光临,贫道这厢稽首了!”
“前辈?”屋内其余三人都是诧异起来,吴赖更是费解,这名道人虽然年轻,但是比自己还是大上一些,为何要称呼自己前辈,莫非是认错人了?
“前辈?这位道长认错人了吧,我只是一个高中学生,可不是什么前辈!”吴赖摆了摆手说道。
那名年轻道人闻言,顿时目光闪现过几丝疑惑,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问道:“呃?前辈,呃,你真的是学生?”
这次是一旁的任国康发话了:“这个少年是我女儿雅岚的同学,听说雅岚病了,特意过来探望,天师想必是认错人了,还是先赶紧给小女诊病吧!”
那名年轻道人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啊,莫非真是我看错了?”
看吴赖果然不是前辈高人,这名年轻道人分明轻松了很多,嘟囔了一句,便对任国康说道:“任先生,令媛得的是一种罕见之症,我们门中唤作是失魂症!”
“失魂症?”屋内其余三人都是倏然一惊。
那名年轻道人轻轻地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对,是失魂症,如今这名姑娘已然魂魄不在,最多三日,生机便要断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