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另外一位姑娘。”
说着,中年女人,从袖中掏出丝帕,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谁知,得知妙妙是世子殿下看上的人,便与妙妙私下说了几句,妙妙便同意与那位公子走了。”
“既是妙妙自愿,又有郡守撑腰,奴家也是得罪不起。”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将手探入怀中,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手帕,双手递到了李牧身前,
“这是妙妙,让我交给公子的。”
李牧伸手接过手帕,顺手便递给了葛沛凝,随后一脸笑意的看向中年女人,
“叶姑娘,当真是自愿与人走的?”
“不敢欺瞒世子殿下,奴家说的句句属实。”
「果然是个人精。」
李牧嗤笑,开口问道:“你怎知,我是世子?”
中年女人,偷偷抬眼,瞄了李牧一眼,又赶忙地下头去,口中奉承道:
“妙妙说过,公子样貌世间罕有,尤其那对墨瞳,想不知道都难。”
「这眼睛,自己看了都觉得渗的慌,她竟还给起了雅称。」
李牧心中腹诽,正欲再开口,便听葛沛凝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妙妙是自愿和那人走的。”
见此,李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
回去的路上,葛沛凝一直在讲述着那位叶妙妙花魁,身世是如何的坎坷,经历是如何的悲惨。
但李牧对此,却是一点提不起兴趣。
在青楼画舫的姑娘,哪个身世不苛刻。
李牧感兴趣的,是中年女人说的话。
那为叶妙妙赎身的人,是因为叶妙妙是李牧看上的女人,所以才选的叶妙妙。
「这人是在针对我?」
然而当李牧打听起,关于为妙妙赎身那人的消息时,中年女人却是一问三不知。
「那老鸨子,一看就是个人精,她的话…」
想到这里,李牧顿时眼前一亮,开口道:“给那花魁赎身的,应是位女子!”
闻言,一直在旁,喋喋不休的葛沛凝,话音一止,皱眉看向李牧,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胸口,
“你怎么知道,你当时明明没看信。”
李牧一楞,「原来那手帕上都写了…」
便听葛沛凝埋怨道:“都是你,之前对妙妙不理不睬,这下妙妙要去给人做妾,你后悔吧你。”
李牧撇了撇嘴,这种公车私用的行为,他本就不耻。
何况他与那叶妙妙就见过一面,毫无感情可言。
本来答应过来帮其赎身,也是打算让葛沛凝领走,眼下被人抢先,那就更好了。
黑绸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问道:“那手帕上,可说她是和谁走的?”
葛沛凝摇了摇头,又想到李牧看不见,开口道:“没!”
“景安柳家!”李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口道。
毕竟在这丘州,故意针对他,又是女子。
李牧瞬间就想起了之前,与李武辩论的那位柳家六小姐。
以柳家的实力,与郡守交好,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李牧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感觉自己的权谋经验值,蹭蹭蹭的不停上涨。
这时,却听葛沛凝语气悠悠道:
“柳家敢找燕王府的茬?”
“嗯?”
“也许有人知道,燕王世子来了丘州,但没人知道,穆真大儒的二弟子李青衣,便是燕王世子。”
“这…”
“妙妙说,是与那姑娘回去做妾的,柳家六小姐,年芳不过二八,既未嫁人,又未定亲,难不成是给柳家家主做妾?”
“额…也不是没可能…”
李牧有些尴尬,感觉自己的经验槽被葛沛凝几句话给清空了,硬着头皮道。
“呵!”
葛沛凝冷哼一声,也不再理李牧,快走几步将李牧甩开。
「既然不赞同我的看法,那就和我没关系了,这还生气!」
虽然李牧的分析,都被葛沛凝给怼了回来,但也正好撇清了和他的关系,赶忙追上葛沛凝,
“凝儿姐,你要真喜欢那花魁,我去给你找回来就是了。”
“你闭嘴,妙妙..算了,你就等着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