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一声声的谢谢,李月兰的心却是微微泛着酸涩。因为她知道之一声声地谢谢,她真是受之有愧,毕竟她一开始提出去宜城的动机并不是那么纯洁高尚的姐妹之情。
而听着于雪的一句句剖白,李月兰终于明白往日间会与她如此投缘的原因了。因为她们太相像,一样是逃离,一样是自私。可是面对着眼前恍悟的于雪,李月兰却说不出任何打击的话来,也许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生向往的,也许只是单纯的羡慕,羡慕于雪还有不自私的选择。
此刻她突然想起,刚刚在临上马车之前,和李氏最后的拥抱。
她记得自己在母亲的耳边低声问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逃家出来的,却不问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对她的隐瞒,却没有丝毫的愤怒?
紧接着,在母亲一如既往的温暖怀抱里,她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傻丫头,你是我闺女啊。”
是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简简单单。原来自己这一个月的小心刺探,这一个月来的满心疑惑,答案也不过是那短短的几个字。
因为是母亲,所以可以无限地包容自己所犯的错;因为是母亲,所以相信自己没有走错路。
其实往往世事的复杂只是在于人心的复杂,有时候你苦思不解的谜团,答案往往就是最简单的那几个字。
而此刻望着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的于雪,李月兰所能想到的就是,伸出手,环上她的肩头,轻声道:“傻丫头,我们是姐妹啊。”
是的,我们是姐妹,所以不用说谢谢;因为是姐妹,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不用说谢谢。
听着李月兰理所当然的轻声低诉,于雪微微怔楞了一下,接着灿烂了笑开了。
而此刻在另一辆同是前往宜城的马车上,沈钱正帮着沈存中在膝盖上轻轻地盖上一床薄毯,虽然天气已经临近夏日,可沈存中的腿依旧不能感染到任何的凉气。
“老爷,咱们这次带上于府那两位夫人合适吗?”沈钱将毛毯盖好,转身在沈存中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问道。
沈存中的目光却一直盯在手中的书本上,对于沈钱的疑问没有做任何的回答。
“老爷,咱们这次可是要快马加鞭赶到宜城的,其他的我倒是不担心,就是害怕两位夫人受不了这一路上的颠簸”沈钱见沈存中没有说话,便不气馁地继续说道。
还未等他说完,沈存中便放下手中的书本,微微朝了他一瞥,而眼中的寒意让沈钱不由微微一噤“既然你这么想赶快赶到宜城,不如你就先骑马去宜城帮我们打点一切吧。”
“老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沈钱闻言立马急道。
“还不去?”沈存中却没有理会,拿起刚刚放下的书又继续读了起来。
沈钱见沈存中没有继续回旋的意思,明白定是刚刚自己的说话惹得他不高兴了,只得应了一声从马车里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换了一个小厮进来服侍,而他自己则是和一名护卫换了马,拿上包袱便扬鞭先行去了宜城。
车中,沈存中的双眼依旧盯着手中的书本,似乎看得很是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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