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江雨寒冷哼一声,没吭声。
天亮的时候我们到了镇子。
说是镇子其实也不大,大约几百户,没人用手机,山里信号太差,有个小卖部能打公用电话。
江雨寒的手机早就不知道弄到哪去了,也许落在棺材里,也许我们亡命狂奔的时候掉在了山里。
她跟家里人打了电话。
江雨寒的父亲就在镇上,为人父母,天底下哪有不担心自己女儿的父亲?江雨寒生死未卜,她父亲江文川回去之后,花重金找了搜救队,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排四五辆越野风驰电掣赶来小卖部,车还没挺稳,就有人下车帮他拉开车门。
说句实话,江文川看起来没什么架子,文质彬彬,儒雅淡定,像个古代的书生。
身边一个干练清爽的秘书搀扶着他,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保镖。这么一来,气场就足了。
我有些发愣。
不是被这种大人物给镇住,而是我看到,江文川额头,有一团黑气缭绕。
《岐术鬼经》有云,鬼气罩印堂,这分明就是被鬼纠缠的迹象。这种情况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多病多灾,一旦鬼气浸入印堂,刻下印记,也就无药可救了。
《岐术鬼经》不只是可以医鬼,这种被鬼气缠身的病症,更是入门的功夫。我蹲在灶台旁边,没翻看几页,恰恰好,就看到这里。
我怎么可以看到鬼气?
这让我错愕不已。《岐术鬼经》中说,只有开了阴阳眼才能看到。难道,我在太清宫中,被雷劈的那一下,劈开了阴阳眼?
江文川脸色苍白,那种病态的白,下车都有些站不稳了,咳嗽个不停。
江雨寒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哭个不停。
江文川拍着她的后背,脸色依旧淡定,双目却有些发红。
江雨寒:“爸,对不起,我不该一个人偷偷的跑这里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文川望向我,问道:“雨寒,这位年轻人,怎么称呼?”
江雨寒白了我一眼,说:“我不认识他,他就是个禽兽。爸,给他些钱,打发他走吧。以后,我不想看到他。”
江文川眉头微微皱起来,这种做大生意,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很明显感觉到我和江雨寒有故事。
他想了想,终究没打听,眯着眼睛望我,那眼神就像是山里的老狐狸,让我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情绪。
他对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掏出来一张卡,递给我,说:“这张信用卡里,有三十万,没有密码。”
信用卡是什么卡?
三十万有多少?
一个不问青红皂白,三十万打水漂一样扔给一个陌生人。这种人,不简单啊。
我脑海中有一个想法,寻找姑姑,单凭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江文川在省城里做大生意,人脉关系,绝非我能想象。如果他能帮忙,找到姑姑的可能性肯定会很大。
三十万很多,但这三十万放在我手里,没什么用。
我没接那张卡,笑了笑,问:“老板,你的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