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婚礼和葬礼一样,严肃、庄重、圣洁。许多人参加了简和威廉的葬礼,包括赛斯、文森特、阿尔、帕特罗侦探一干人等,其他的全部是死者的亲朋好友,甚至“六指”酒吧的老板也来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原本应该在几个月以后的婚礼却变成了他们彼此没有交谈,都不愿意打扰逝去的一对年轻人最后的安宁。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怀疑简。方达并非死于自杀,她用那个原本用来拯救她的生命的点滴吊瓶结束了自己仅仅25年的短暂人生历程,那是在络依丝失踪的第十天上午,也就是她用剪子扎伤赛斯的第二天。
如果当时赛斯左臂的动作稍稍慢一点儿,那剪子一定会扎进他的左眼,那么,他将比简更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她扎得如此之深,以至于赛斯绷住肌肉时,那锐利的东西就好像牢牢地长在他的身上。
他用衬衫简单地包扎了伤口,他做这一切十分平静,甚至没有一点点责怪简的意思。而她那时候愣愣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来自远方。简没有再张口说话,他也没有说什么,他用一种异常温柔的眼神注视着,直到她慢慢睡去。
“你可以给我带一件外衣吗?文森,这里的夜晚很冷。”
半小时之后,文森特赶到了,他很快注意到赛斯的伤口,尽管灯还是关着的。
两个人猜想着简反常的原因,他们觉得她可能在怀疑赛斯。他和简还有威廉,最早接触络依丝失踪案,同时也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三个人。现在,简自己腿骨骨折住进医院,威廉被杀死了,而赛斯却安然无恙。另一件事情是赛斯后来想起来的,在他们潜入络依丝的公寓的时候,他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哪一扇窗户的背后是他们的目的地,这和他说自己没有来过络依丝的家相矛盾。看来,络依丝也没有把自己刚到美国一起居住的事情告诉简。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简的精神世界无法承受接连压向她的巨大压力,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儿接近崩溃边缘。
但是,就在第十日赛斯和文森特两人的看护之下,简最终还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谁都难以预料的。
那天上午十点,简说她要去洗手间。一个护士陪她去,拎着点滴瓶。众所周知的是,为了避免血液回流到注射瓶里,它必须要搁在高处。那名护士并不知道简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赛斯和文森特决定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保密。她提出帮助简解开衣服,但被对方拒绝了。护士把点滴瓶搁在洗手间隔断的顶部,站在门口等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惊动了她,护士赶紧跑回来,洗手间的门已经从内侧锁住了。等她想办法打开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一块尖利的随玻璃扎进了简的喉咙,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简和威廉的葬礼是在第十二日举行的,他们被合葬了。
通常的状况下,没有几个人会真的用心聆听牧师冗长的哀悼词,但这一次不同,悲伤挂在每个人的脸上,除了帕特罗侦探。他的眼睛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最后回到了赛斯身上。
赛斯因为连续几天没有足够的睡眠,眼下出现了深深的黑晕,他正垂手站立,神色黯然。
“如果如果络依丝不回来,我就不会举办婚礼。”简的这句话萦绕在他的耳边,一股浓厚的哀伤和无奈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