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男孩别哭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1993年,位于美国中部内布拉斯加州境内的法奥斯城来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小城的宁静。几乎每一个遇到他的人都被他的纯真所吸引,女人们则对他频频表示爱意。尽管他成了全城的热门人物并与许多人结为朋友,但人们并不真正了解他的秘密。
这个自称布兰顿-蒂纳的小伙子实为女儿身,就住在离法奥斯75英里远的林肯市。她的真名叫作蒂娜-布兰顿。她无法接受自身的性别,却一直自认是“有性别角色危机”的男人。为此,她搬到法奥斯,希望能被人们接受,像一个男人那样生活。
“他”的新朋友伦尼告诉他,一个外乡人如果在法奥斯城找不到异性朋友将会被看不起。于是,布兰顿很快成了小城的情圣,并与一位名叫坎德斯的单身母亲住在一起。但拉娜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自从第一次相遇之后,两人很快便彼此热恋。布兰顿还与拉娜的前男友约翰成了朋友。约翰和死党汤姆都有前科,他们纠集了一帮粗野的男人,酗酒、昼夜狂欢。他们都接纳了布兰顿。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布兰顿因交通违章而被逮捕,她的秘密被发现了。拉娜得知真相后,站在了布兰顿一边,而约翰和汤姆却感到被羞辱了,他们的怒气迅速膨胀为一次血腥的暴力犯罪——他们强奸并残忍地杀死了布兰顿
影片至此戛然而止,留给读者太多的思索,包括人自身的价值观,社会性别角色的定位然而艾莲与麦涛考虑的是影片另一重涵义——毋庸置疑,所有人对于影视片中出现的强奸情节都会感到震撼,然而两人在这部影片中描述布兰顿被强奸并杀死时所产生的感受则更加强烈。这里隐含了一个观点:尽管大多数国家对于强奸罪的量刑更多是考虑被害人的年龄以及犯罪残忍程度。但强奸一个女同性恋者的罪行似乎更加残酷一些,特别是针对女同性恋中的男性形象扮演者。
艾莲和麦涛同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假如影片中的布兰顿并没有被杀死,那么接下来她会怎么样?结论无非有两种:精神崩溃或是成为新的复仇者。
对于这部影片的回忆,使两人第一次把同性恋的线索与报复行为结合在一起。然而新的问题产生了:加入两年前萧影身上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事后报复的对象却一直是女性——那些跟她有过合影的女同性恋伙伴?
麦涛沉吟许久,把第三个线索,即医院可能存在的医疗事件,套了进来:萧影可能是女同性恋,但是她的这种倾向是什么爆发的呢?也许是在两年前,也有可能是在那之后。这形成了两条不同的路线:第一,当年的萧影并非同性恋,她和自己的咖啡店老板有了关系,但随后被不负责任的老板抛弃了。由于对男性的不信任感和被伤害之后产生的倒退机理,她可能转而对女性产生好感。而依照死去的线人薛婷婷的说法,她那个时候似乎怀孕了,也许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更有可能想要打掉,于是她找到了同性恋伙伴王敏文小姐,却没想到出现了医疗事故。由此,萧影的心理由爱转恨,开始一系列的包袱。第二条路线稍有区别,当年的萧影就已经是同性恋,这更符合薛婷婷的说法——她在酒吧工作的一年里与男性客人保持了不冷不热得适度关系——因为她对男性客人毫无兴趣。然后酒吧拆除后,她却被老板强奸,精神濒临崩溃,整日酗酒——这也出自薛婷婷的说法。但她那时候应该并没有走向报复的极端道路,原因可能是她怀孕了。出于女人天生来的母性情结,她可能会对赋予自己新生命的男人恨不起来。所以时至今日,酒吧老板都没被干掉。但那孩子似乎没有出生,为什么呢?还是出于医疗事故,在这个事故之后,她失去了孩子,但她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并不知道内幕。直到今年,即1999年,某人可能不小心走露了消息,使得她产生变态的报复心理。杀死女同性恋者可能出于她在和她们的交往中受到过更加强烈的伤害,甚至那起医疗事故很可能就是她们一手操控的。
无论是上述的哪条路线,其核心问题都是要搞明白,当年医疗事故的内幕。对于凶手的性别不明,麦涛也修正了先前的观点,考虑到萧影很可能是受到了作为女性被伤害的经历影响,更多情况下把自己当作男人——有可能开始改造自己的外貌,比如说注视睾酮等雄性激素,使自己的外表看上去也像一个男人!
艾莲对此的补充是:他想起了被杀的酒吧老板娘,假如这起独立于半年前的案件和眼下的系列案件真的出自一人之手,那么理由也就很好理解了。他顺便联系到了薛婷婷证词中可能出现的谎言,长时间找工作未果的薛婷婷可能求助过酒吧老板,而她的交换条件,是将萧影与老板偷情的秘密揭露出来。即使说,薛婷婷一直知道萧影和老板的奸情,为了自身利益,她最终放弃了再为朋友保密,转而投向老板娘的阵营。因此薛婷婷也成为被报复对象,可是凶手并没打算一开始就干掉她,也许对这个细节并不知情,然而对方主动找到自己告知线索的事情却令凶手坐不住了,她不得不除掉了这个多嘴的朋友。
艾莲把这些想法和盘托出,同时表示了一些问题的看法:第一,凶手究竟是不是萧影还很难说,也许会是了解内幕的人;第二,女主编谢晓虹遇害时间的怪异仍然是他心头难以解释的疑问,另外,那个奇妙的玻璃碎块尚未解释清,她是否真的被同一个凶手干掉都还是个谜;第三,如果真的像他们所分析的,他与护士何雨霏的交往则必然会给这个无辜的女孩儿带来麻烦,他不想干了。
麦涛对这最后一条感到无法接受“伙计,”他这样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如同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中途收手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前功尽弃,咱们当时说好的,你来接近何雨霏,这有可能引出凶手。当时你也知道这可能带来的后果,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眼下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保护好她,我们来设计一个圈套,诱出杀手,问题就全都解决了。兄弟,这一次你听我的,应该不会有错。”
麦涛的一席话说得艾莲沉没无语,他确实丛一开始就了解了这个计划,而且到现在一成不变,也小有收获。可这是不公平的,他知道这个计划,麦涛也知道,甚至刘队也可能听说了,但是何雨霏不知道!她只是在与男朋友分手之后“巧遇”了一个令她产生好感的男人,不管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许会有感情,或许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然而她都并不知道这个计划。也许像麦涛所说的,早晚有一天,他们可能引出凶手,但不论何雨霏是否会被凶手伤害,她就无法得到完满的结局——抓到凶手的那一天,也将是她和新的男人分手的那一天。依照自己的性格,艾莲是没有勇气把这一切讲出来的,告诉那可怜的女孩儿,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她。也许,到那个时候悄然离去才是上策。
麦涛是在中国最了解艾莲的人,他由此猜到了他的心事,也从他的沉默中品味到了犹豫,最后,只好继续说道:“兄弟,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当然我们也从来不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但是,想想那些死去的女人,想想我们的工作和使命。跟那个丫头别玩儿得太过火,你会控制好自己的,别带来太大的伤害,就一切ok了。另外,刘队那边,我不打算出面了,一切的分析以及我们的安排,都由你来讲述。你看这么办行吗?”
艾莲想到了陈芳,甚至为没有说实话而且心怀叵测的薛婷婷感到难过,麦涛和自己一样,都不可能以伤害他人为乐,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他没有理由拒绝他。但是,艾莲不愿再和警方发生什么关系,也许是由于愧疚,也许是别的什么,他没有说,只是坚持仍由麦涛去和刘队沟通,同时也试着要求刘队暗暗派出一些人去保护何雨霏——他实际上并不希望如此,这就好像他和何雨霏的“感情戏”不得不在一大堆拍摄人影众目睽睽之下,按着剧本一步步地上演一样。他不喜欢演戏的感觉,却从小开始不断地演着一出又一出的戏剧。
最终,两人达成了一致,这是麦涛的计划。与以往两人合作所有的案件不同,这是独立的麦涛的计划。
还是那个阴暗狭小的房间,只是那些挂在墙上的照片全都撤去了。主人在写字台前抽着烟,他(她)的报复已经接近尾声,没有必要再保留那些该死的物证了,付之一炬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可他(她)还是感到了一些危机,有个家伙,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不喜欢超越规则办事,更讨厌增添无辜的受害者,既然自己是一个复仇者,那么,所有的行动当然都应该围绕着那些当年犯下罪行的该死的人们!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人洞悉,因此,当照片被处理掉之后,那罐快用空了的迷彩油,却依然保存在写字台的抽屉里。
他(她)有自己的原则,因此,当初曾经放过麦涛一马,只不过,这一次,他(她)需要等待时机,干掉那个知情人
到了1999年7月3日,也就是艾莲29岁生的前夕,他与何雨霏“邂逅”的第四天傍晚,两人的感情已发展到濒临失控的地步。
在用过了晚餐之后,艾莲正准备打道回府,何雨霏却靠过来,开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他有些惶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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