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身为科举考试的主考,被人问起,今年考试有没有作弊的,要么回答这个我没有发现,要么说我也不确定,即便回答没有舞弊的,也需要过过脑子想一下,在回答。很少有这么快便一口咬定说没有作弊的,这完全就是没有过脑子,下意识背好台词的回答。况且主考又不等同于监考,整个考场一个主考官即便是亲自监考,也监督不过来,怎么就敢如此的一口咬定,说此次乡试没有作弊的呢?
钱谦益听出了朱皓话中的弦外之音,他不得不小心回答,沉吟了一下,然后钱谦益才开口回答道:“这个下官身为这次浙江乡试的主考,每一步都是按照朝廷要求严格执行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舞弊的行为,因此下官才敢如此的肯定!”
钱谦益的这话,是将朝廷的制度搬出来当自己的挡箭牌,如果因为他说严格按照制度执行,如果朱皓非说有舞弊,那就成了朱皓在攻击朝廷科考制度。
因此对于钱谦益的回答,朱皓跳不出毛病,也没法挑出来毛病,朱皓心中暗道:“这还真是扯着虎皮做大旗,回答的滴水不漏,果然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不过本王就不信,你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再次开口问道:“既然钱主考,如此肯定,此次浙江乡试,不存在舞弊行为,那么本王问你,这二十四名学子联名上京告状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朱皓不想跟钱谦益,这只老狐狸兜什么圈子,便直接点明要点,结果不想钱谦益对于朱皓如此激烈的问题,只简单的回复了四个字道:“一派胡言!”
朱皓闻言微微皱眉,此刻脸色更加的阴沉,黑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因为朱皓听得懂,钱谦益这是一语双关,不但说那二十四位联名告状的学子们,是一派胡言,也有暗指自己的意思,朱皓虽然有些火气,但是朱皓也明白,现在他无法以此来为难钱谦益,因为一旦他质问钱谦益为何如此说话,钱谦益只要解释一句,说是在说学子们,这样的话,朱皓就根本就没法再说什么。
因此朱皓并没有以此来质问钱谦益,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再次开口问道:“钱主考,那么这二十四位学子说,你在本届乡试之中点的解元,是不学无术之徒,你对此又怎么说?”
钱谦益听完朱皓的话后,再次回了四个字道:“恶意中伤!”
朱皓闻言心中暗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别哭,等本王考一考那个程三金,就知道谁中伤谁了!”
朱皓这样想着,当即也不愿意再同钱谦益费什么话,直接黑着脸,开口说道:“好!钱主考还真的是惜字如金,那么本王也不和你废话,本王今日便将,今榜解元程三金,请过来,本王要亲自过问一下此人学问,再行定夺!”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朱皓明显看到钱谦益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退到一旁便不在言语。
朱皓见状,便吩咐自己的护卫道:“去将本次浙江乡试解元程三金,请到这里来!”朱皓的话说完,朱皓的随行护卫,便有一人出来应声而去,朱皓便在议事厅中,等待程三金的到来。
其实按理说,朱皓在布政使司衙门里,完全可以让布政使司衙门的差官,去将程三金带过来,不过经过近期的几件事,朱皓实在信不过这些浙江的官吏们,因此今日一处们,他便嘱咐他的护卫们,今日他所有的命令都由这些护卫去执行,不得假手于布政使司衙门的差官,因此才有了朱皓的护卫,亲自去传程三金。
在护卫走后,朱皓明显感觉到,整个布政使司的议事大厅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从这个微妙的变化中,朱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个浙江的众官员们,对于科考的事情都知道一些,只不过这些人,都不和自己说实话而已,此刻朱皓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整个浙江官场,似乎是铁板一块,没有丝毫漏洞,可以让他借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去了两炷香左右,刚刚领命出去传程三金的护卫,回来了,朱皓看着他一人回来,便心中暗道不好,果不其然,这护卫进了布政司衙门的议事大厅,便走上前来,向朱浩禀报道:“启禀殿下,小的刚刚去了程府,程府的人告诉小的,说程三金已经出远门了,不在府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