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随后开口说道:
“朕还是无法相信,皇弟他会造反,跟不相信他会进攻京城!”
“朕要亲自去见皇弟,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摆手道:
“万岁万万不可啊!”
“信王刚刚在城下,便射杀了守城内侍,那天启步枪乃是万岁研制出来的,其威力您是知道的,万岁万不可身陷险地啊!”
“如果万岁不听奴才之言,今日奴才便撞死在这里,希望奴才的血,可以让万岁清醒一些!”
魏忠贤作势,便要向着朱由校身后的墙上撞去,当然他这只是做做样子,不然他也不会再四面都有墙的房间,偏偏选择朱由校身后的墙壁。
朱由校是个心思单纯之人,主要是因为长久的相处,朱由校完全信任魏忠贤,他连忙拦着魏忠贤,开口说道:
“魏爱卿,你这是干什么!”
“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罢了!这次依了你,朕不去便是!”
“不过朕还是不相信,皇弟他会造朕的反!”
“你切莫伤害皇弟!”
“这样吧,你替朕给皇弟传旨,让他将兵马后撤,进城来见朕!”
“朕要亲自问问皇弟,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
朱由校说着,一拍额头,然后说道:
“哦,对了!”
“皇弟回京,为什么朕不知道消息啊?”
“魏爱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魏忠贤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没有劝服朱由校,下定决心,进行抵抗,反而被朱由校,抓住朱皓回京的事情,进行询问。
不过召回朱皓的圣旨,是他授意内阁拟的,随后又是他,代朱由校用玺发出的,这件事根本就经不起查探,他自然是不敢隐瞒。
因此魏忠贤闻言后,便暗暗偷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开口说道:
“这件事,是奴才自作主张,今年除夕的时候,奴才听见万岁,总叨咕信王,便让内阁拟旨,诏信王回京,以全陛下的兄弟之情!”
“奴才擅自做主,请陛下责罚!”
魏忠贤说着,再次跪到了地上。
就魏忠贤刚刚的话,如果说换一个君主,其不管理由多充分,也免不了被处死的下场。
因为魏忠贤这属于矫诏,而矫诏是皇权旁落的一种代表,也是被篡权的先兆。
可惜朱由校是史上,对权利最没有欲望的人,而且甚至有些讨厌。
因此他不但没有责怪魏忠贤,反而因为魏忠贤的体贴,而微微感叹道:
“魏爱卿,果然对朕忠心耿耿,你也是为了朕着想,快起来吧!”
“朕不会怪罪你的!”
朱由校说着,还亲自躬下身子,将魏忠贤扶起,这可谓对魏忠贤,是极大的礼遇。
魏忠贤听着朱由校的话,看着朱由校的动作,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显然这种情况,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纵观天启一朝,魏忠贤绝对是,最了解朱由校的人,也可以说是,对朱由校最‘体贴’的人。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养成一代权倾朝野的阉宦,激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党争,而引起的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