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听得直咂舌,多少人一辈子的银钱凑在一起,也只够在第二层付个定金,酒席钱还得另算。
倪卿卿也深吸一口气,难怪她祖父倪大仁说,孟二门第高,高得倪家攀不上。这五层的珍馐楼,就是五层的金字塔啊,而她目前在金字塔的底楼,但她的孟二,却在金字塔的顶端。
云泥之别啊!
“客官也莫要叹气。”那堂倌言语中颇带了些自豪,“即便是这第一层的菜品,都是由宫里首席御厨的徒孙掌厨,道道都是人间美味,保证物有所值。”
“嗯,那倒是。”倪大仁捋着花白胡须,咽了咽口水,表示赞同。
倪卿卿可不关心这一层由谁掌厨,急切道:“那你直说吧,孟二公子那层,倒底什么价?”
堂倌正色,突然压低了声音,弯腰凑到倪卿卿跟前,道:“百两,黄金。”
这么贵!灵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倪卿卿赶紧咽了咽口水,神神秘秘地问:“那堂倌依你看,我有什么法子与孟二公子邻桌吃饭?”
那堂倌直起身子,认真想了想,答道:“姑娘莫怪,依小的看,怕是只有两条路。”
“快说,快说。”倪卿卿催问。
“嗯,第一条路,是嫁个皇亲贵胄。”
倪卿卿摇了摇头,这个不现实,就她脸上的这条疤,能否嫁得出去都是问题,更别说嫁个皇亲贵胄。毕竟瞎眼的皇亲贵胄人间少有。
“第二跳路嘛,是重新投次胎。”
“呃,这个行!”倪卿卿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她可不就是重新投了次胎嘛。
重新投胎,不就是驾鹤西去嘛,这小医女脑子坏了?堂倌遗憾看了她一眼,礼貌拱了手,又去迎新的客人。
菜上来得很快,倪卿卿终于尝到了两辈子最好吃的饭菜。尤其是那红烧鲶鱼,简直了,甚合她的口味。真是术业有专攻,同样的酱料,大厨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好菜就着好酒,倪大仁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上的皱纹一条条绽开,带着孩童般的哭腔道:“卿卿啊,祖父就只有你啦,你这次醒过来,祖父也不求你继承你爹的遗愿,只求你开开心心的,健健康康的。你想和孟二同席,来来来,祖父告诉你一个偏门。”
“好祖父,快些说,快些说。”倪卿卿收起酒足饭饱的惬意,立马附耳过去,屏气凝神地领悟祖父话里的意思。
原来这珍馐楼背后的老板,姓穆,是宫里首席御厨的儿子。这穆老板十年前建了这珍馐楼,虽日进斗金,但至今却膝下无子。这是想要子承父业,也没有孩子来承啊。穆老板那个愁啊,愁得不到四十,脑袋都愁秃了。换句话说,若是谁能让穆老板得子,那别说在珍馐楼顶层吃饭,就是顿顿让穆老板亲自掌厨,也是可以的。
“原来是不孕不育啊。”倪卿卿闻言,心思立马活泛起来。这不是巧了吗这是,这不是巧了吗这是。真是太巧了,她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