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里难得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不嫖不赌不嗜酒,也没传出什么不堪之事,实乃一个上上之选。”
“听祖父如此说来,这么个上佳人选,怎么就被我捡着了呢?”倪卿卿思索。
“你说呢?还不是沾了宫里那位的光!”倪大仁推着倪卿卿进祠堂,按着她的肩膀,强让她跪下,乐呵呵地点燃香,道,“快磕头快磕头,快拜谢列祖列宗,拜谢你的父亲母亲。”
倪卿卿接过香,虔诚给倪卿卿的祖宗们磕了头。倪大仁也在一旁跪下,嘴里念念有词,激动得浑身发颤。
这一晚,倪大仁激动得整宿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还精神抖擞地去宫里轮值。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同僚还以为,这老家伙是要同穆老板一样,老来抱个胖儿子。
李年琦亲自驾着马车,早早就候在了倪府门口。黄继呈裹着一身破棉被,蜷缩在倪府的石狮子后面,硬是哆嗦着,在寒风里坚持了一宿。
“李兄,你又来了?”黄继呈嘴唇冻得青紫,哆嗦着从石狮子后趴出来,拱手跟李年琦打招呼。
“黄兄,你还没走?”李年琦略有些诧异,“夜里这么冷,找个客栈避避风雪,也是好的啊。”
“不瞒李兄,身上最后一个铜板,都被要债的搜刮了去。”黄继呈凄苦道,“就连这床破棉被,都是门卫怕我冻死在倪府门口,偷偷拿出来给我的。今儿,我也算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原来昨天倪大仁着实太开心,晚上特意吃了火锅庆祝。那勾人的香气飘出来,馋得黄继呈总算明白,当初藏得好好的孟二,为何会被这一锅香气勾了出来。
望着如此落魄的黄继呈,李年琦一声叹息,真是一朝枝头凤,一朝尘里泥。不过这也不是最惨的状元郎,万历朝最惨的状元郎,是与他同年参加科考的那位,还没等到发榜,就咳血死在了客栈里。
门人见李年琦来到,赶紧去通报了内院。灵丹欢喜去推倪卿卿,倪卿卿昨晚与倪大仁一起,边吃火锅边喝小酒,欢喜之下饮了不少,这会儿有些宿醉,正赖床不肯起。
蛋壳得了指令,跑过来又拖被子又来舔脸,倪卿卿这才捂着脑袋,闭着眼睛,从榻上坐了起来。
七八个丫鬟一脸笑意的进来,七手八脚地在倪卿卿身上倒腾,有的为倪卿卿洗脸,有的为倪卿卿试戴发簪,还有的为倪卿卿比划衣裳。
等倪卿卿清醒过来,往铜镜前一站,呵,连那支芙蓉簪都别上了,这艳光四射、豪气逼人的小妞,是谁啊?是她倪卿卿么?果真是土豪需要衣装。
“姑娘快走吧,别让李公子久等。”灵丹同一众丫鬟,很满意她们的杰作。
“会不会太招摇了?”倪卿卿皱了皱眉头,好看是好看,但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不会不会,让李公子瞧瞧,姑娘你的财力,省得他把姑娘你看轻了。”灵丹欢喜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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