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呈牵着狗去寻步司,但还未训练太久的蛋壳,只是个半吊子。先是对着卖豆腐的俏丫头激动大叫,黄继呈汗颜,暗骂蛋壳这好色狗,给姑娘赔礼道歉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姑娘头上的一根簪子。
这簪子瞧着眼熟,很像他之前送给灵丹的那支,细看之下,就是他送给灵丹那支。
灵丹那死丫头,究竟是有多讨厌他,竟然把他送的簪子,拿出去卖了换银子。
那俏丫头被黄继呈瞧得脸红,壮着胆子啐了他一口,嗔道:“狗跟主子一个德行,都是色胚。”
黄继呈抹着脸,很无辜地道:“姑娘莫误会,只是你头上这簪子......”
俏丫头捂住头上簪子,又心虚又蛮横地道:“我的!你想要,拿银子来买啊!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黄继呈也窘迫,他身上连两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何来的两百两。
那俏丫头也看出了他的窘迫,鄙夷道:“看你穿得人模狗样,两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这样吧,一百两,这簪子就卖你了!”
黄继呈还是窘迫。
“好好好,大年初一,我就发发善心,五十两银子,这簪子归你,还送你一块新鲜豆腐。”俏丫头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黄继呈愈加窘迫,不再言语,牵着蛋壳,灰溜溜地走了。
那俏丫头追上去,高声道:“状元郎,二十两,二十两,这簪子归你,我也归你!”
黄继呈以袖掩了面,羞愧不已,逃得更快了。
蛋壳不知愁,欢快地跟着黄继呈狂奔,一路走街串巷,狗子又领着黄继呈,来到四方馆门前。
四方馆是接待他国使臣的地方,目前这里住的,只有女真大皇子那一行人。
“你这不靠谱的,怎么找到了这里?我们要找步司,步司,你好生闻闻,这才是步司的味道!”黄继呈把步司穿过的靴子,递到蛋壳跟前,让它又嗅了嗅。找到步司,他才有赏银可领。
蛋壳不去理会那靴子,只在四方馆门口又跳又叫。
“乖乖,这是四方馆,即便步司在里面,我们也进不去。”黄继呈叹了口气,拖着蛋壳,转身离开。
倪大仁听到狗叫声,匆匆地从四方馆里出来。
蛋壳奔到倪大仁脚下,打着滚儿,欢快地露出了肚子。
“老爷子,你怎么在这里?”黄继呈诧异问。
“四方馆死人了。”倪大仁满面愁容。
“谁?”黄继呈心里“咯噔”一声,“别是铁木珪。”不然,与女真又是一场大战,遭罪的又是百姓。
“他没事。”倪大仁心慌道,“是他身边轮流试菜的随从,这会儿铁木珪正大发雷霆,要找太子讨说法。毒已经验证出来了,是新鲜的枯肠草,我记得卿卿在庄子里种了些稀罕草药,你回去问问,她庄子里丢草药没有。切记保密,不要宣扬出去,徒增恐慌。”
黄继呈知道事关重大,牵着蛋壳奔回府去,将四方馆里的事情,转告给倪卿卿。
倪卿卿当时正在院子里,吩咐下人搬石头堵门,一听说这事儿,顿时如遭雷击,也顾不得多想,赶紧与黄继呈一起,翻过大石头,奔去到了隔壁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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