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卿卿这几句酒后吐真言,可把灵丹吓坏了。虽然朱铭昭的确招恨,但位高权重的人,只能在心里恨,不能当众骂出口,否则被请进牢里吃几天牢饭,都是可以的。
“我们姑娘醉糊涂了,胡言乱语,这位大哥,你可千万别告诉世子爷。”灵丹一面解释,一面慌慌忙忙地去捂倪卿卿的嘴,一面将其往屋子里拽。
那护卫过来,拦住灵丹,道:“世子让你家主子过去。小丫鬟你乖乖交出你主子,我就当自己耳聋,刚才什么都听见。”
灵丹权衡再三,世子召见,她一个小丫鬟,想拦也拦不住,只得无奈将倪卿卿亲自送进了隔壁院子。好在自家主子如今容貌不堪,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偌大的院子,就只有倪卿卿一个雌性。没人搀扶着,醉酒的倪卿卿歪歪倒倒地走着道,来到朱铭昭寝室屋门前,哐哐拍着门,高声道:“你这屋子我熟,朱铭昭你出来,我问你,我的医书,你是不是拿去当厕纸了,为什么太子那里,还没有回应!狗屁世子,告诉你,我也不在你一棵树上吊死,医书我有备份,我自己掏银子,刻印出版。”
院子里众侍卫面面相觑,本来辱骂世子,是大罪,但骂人的是倪卿卿,世子将来的宠妾,算得上半个主子,他们不敢动手惩治。
好在,世子并不在,没听见这小医女的大逆不道之言。
侍卫替倪卿卿推开了门,用剑柄推了倪卿卿进屋子,又忙从外面锁上门,道:“倪小大夫,世子知你当众唱曲儿,有失体面,罚你跪于床前三个时辰。你且在里面跪着,世子明早回来,自会放你出来。”
没料到倪卿卿会醉成这德行,侍卫尽责传达主子的命令,至于此时的倪卿卿是否能够领会,那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倪卿卿跌跌撞撞地进了朱铭昭的屋子,屋子里也没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倪卿卿只觉得有些困有些累,头还有些疼,便晕晕乎乎地凭着记忆往前,撞了一两回柱子和凳子,撞倒了屏风,终于摸到了朱铭昭的大床,便连鞋也没脱,倒头就躺了上去。
高床软枕,还有好闻的龙涎香,世子爷的床,的确比一般的床,睡着舒服。
一夜好眠。
朱铭昭天亮回府,推门一瞧,屋里乱糟糟,还以为是遭到了仇家报复,待走到床前一瞧,原来竟是倪卿卿那大胆女子,毫无形象地躺在他床上,大字型,脸朝上,蒙面的纱巾也落在一旁,露出一脸倒胃口的疤痕。
一身酒气,睡得跟死猪一样,也别指望她昨晚,跪足三个时辰受罚。
“起来!”朱铭昭抬脚,踹了倪卿卿的腰。
倪卿卿睡得正香,用手去推身边的东西,迷糊道:“蛋壳别闹,找灵丹去,我再睡一会儿就好。”
“起来!”朱铭昭几乎用脚抬起倪卿卿的腰。
“哎呀,蛋壳别闹嘛,让人家再睡一会儿。”与柳悠静待在一起久了,此时柳悠静上身,倪卿卿睡意正浓,不自觉地就抱着被子,软声撒起了娇。
朱铭昭心中一动,俯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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