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呈带狗进入大堂时,迎面撞上了李年琦。
李年琦悠哉摇着折扇,一派儒雅地出声:“黄兄适才一番言辞,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一个羽娘而已,何必废那么多言语?”
“我跟你还是有些不同,我并喜好杀生。”黄继呈吩咐两只狗乖乖坐下,又道,“尚书公子,为何在此?蔓儿姑娘何在,你花费了那么多银子,怎舍得离去?”
“瞧见羽娘了,就顺便跟过来看看。”看完了好戏,就该走人。李年琦儒雅一拱手,转身告辞,走了两三步,又摇着折扇,回头过来,笑着道,“对了,我跟你还是有些不同。我花银子,就图一个乐。本公子不比你们这穷苦出生,那点银子,本公子还没放在眼里。”
被李年琦奚落,黄继呈也不恼,理了理湿哒哒的衣袍,笑着回道:“卖了街上铺子,得来的银子?”黄继呈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李年琦拱手,接着道:”我家女主子,新近盘下了许多商铺,还没谢过尚书公子的慷慨馈赠。“
“好说,好说。”李年琦挥着折扇,悠哉笑道,“本公子的铺子多得很,那些不值钱的铺子,有你家那糊涂医女接手,我也要道声感激。”
珍馐楼一倒,那条街整个就萧条下来,以前寸土寸金的铺子不再值价,也很难售出,他还要多谢倪卿卿这个接盘侠客。他也知道倪卿卿心里的盘算,但一个医馆而已,收费又贵,上京城里,又会有几个病人,会为了去医馆看病,而在这条街上大把大把的花银子。
再者,据太子身边人露的口风,仙翡阁那几个皇家名下的大铺子,都会接连搬出那条街。没了那几个大商铺的坐镇,那条街更会萧条下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繁华的街道萧条下去,就没有了什么价值。上京城富人多,穷人也多,不出几年,那条街就会成为穷人的聚集地。倪卿卿那个蠢女人,掏光家底,去买一条贫民窟,还真是蠢得可以。
他与乔远山这次为蔓儿花的银子,都是倪卿卿掏的腰包。连志伯倒与他二人不同。连志伯这次为蔓儿掏的银票,先是他看上了一匹骏马,然后就用一个刚进门的美妾,换了那一匹骏马;然后连志伯又看上了蔓儿,为了蔓儿,他再度忍痛割爱,用那匹骏马,换来了许多真金白银。
“好说好说,咱们拭目以待。”黄继呈又客套地拱了拱手。天下有钱人多的是,可不都在上京,而天下最好的医馆,却在上京。倪卿卿眼光放得远,她要赚的,不仅仅是上京人的银子,还要赚各地富人的银子。再者说,倪卿卿有赚钱的本事傍身,即便这次豪赌输得彻底,也有卷土重来的底气。
“黄兄,请。”
“尚书公子,请。”
二人兄友弟恭地结伴进了大厅。
大厅中央的舞台上空无一人,想来这场复出宴的重头戏,即将要拉开序幕。
李年琦邀黄继呈,坐在了舞台下方,最前面一排位置。最前面一排,花费可不低,落座的,都是上京的名流公子,还有两三个头发花白的青楼常客。李年琦见黄继呈一身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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