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叫,倒像是蛋壳在张嘴打哈欠。
翠娘好笑,忙又拖着倪卿卿,去寻了乐师,准备配乐。乐师都是专业的,倪卿卿只哼唱了一遍,他们就用纸笔,记录下了旋律,倪卿卿还特意嘱咐了他们,要在什么时候,增添什么乐器,又在什么时候,只留竖笛独奏。
乐师还有些迟疑,这曲风和配乐,都有些怪异,也不知配合出来,会是什么效果。
“别怀疑,你们按照各自的分工,好好演奏就是。”翠娘倒是信心满满,“倪姑娘可瞧过不少前朝遗稿,这首曲子有些野,有些浪荡,不适合我演绎,否则我早就当仁不让。”她这次过来,也事先准备了几首新曲子,都是倪卿卿那晚嚎嚷的曲子,也让乐师提前排练了几遍,颇有感染力。不过看时辰,今晚她没机会登台,事先准备好的曲子,怕是也用不上。
舞台上,暖场的舞曲,犹在漫不经心地继续。
倪卿卿挥了挥手,向老鸨示意,她们这方,已经准备妥当。老鸨替蔓儿捏着肩,笑着挥手回应倪卿卿,蔓儿几斤几两,除了蔓儿自己,醉梦居的每个姑娘都清楚。不过管它呢,她们家蔓儿即便是哑巴,也是醉梦居妥妥的头牌。
暖场歌舞结束,老鸨堆笑上了台,宣布今晚的斗曲儿会,正式开始。她们醉梦居的舞台,可是专业的舞台,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要烟有烟,要花瓣也有花瓣。
帷幕后面的倪卿卿,换了一身裙装,纤细的腰,飞舞的裙摆,背地台下看客,高举了一只手臂,野性嚎叫了一声。今晚她又死又生,心态有些炸裂,所以这一声,嚎得也格外带劲儿狂野。
高亮清丽的笛声,扯开帷幕。
台下众人,只见一个高挑窈窕的束发女子,身姿挺拔地背对他们而立。台上有风,所以女子的裙摆翩飞,像乘了风。
要先声夺人!要先声夺人!倪卿卿一直记得黄继呈的提醒,决定放飞自己,痛痛快快地狂野一次。她华佗的,这世道真是憋屈,嫁娶和生死,都掌控在别人手里。
她倪卿卿今夜就要化憋屈为爆发力,歇斯底里地高歌一曲。
鼓点声加入,倪卿卿踏着鼓点,猛地转过身来,攒足自信和骄傲,攒足魅惑与风情,大气开了嗓。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君子在摸火,吹不走暖烟,她加上嘴巴,给我做磨炼!”
“哇喔!”
众人惊呼,果然被倪卿卿的狂野惊艳。
倪卿卿在台上热情地唱,热情地蹦,热情地甩动脖颈,一边热情地唱,一边热情地蹦,一边热情地甩头,男人们就拥挤在台下,随着热情如火的节奏,跟着倪卿卿一起又蹦又嚷,一起在这个夜里,叫嚷狂欢。
“台下的朋友们!”唱嗨了的倪卿卿,有种老娘就是超级巨星的错觉,“手借给我,我们一起跳起来!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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