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阵阵寒意。“我.....神医伯伯说,卿卿主子是善人,不会将我如何的。况且我又不识字,不知道契约上写的什么!”
“你是想说,不知者无罪么?”黄继呈笑着问。
“对对对!”甜妞捂紧腰间银票,连连掉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曲子给我唱,就是我的,不知道这也是罪过。”
“那你现在知道了。”黄继呈朝甜妞伸出手去,道,“把那五百两银子交出来,然后告诉我,是谁来找你买曲的。”
甜妞记得张嘴去咬黄继呈的手,怎愿意交出那五百两银子,那五百两银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黄继呈缩回手去,无奈叹道:“鼠目寸光,愚不可及。”
“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又没穷过!”甜妞哭着,委屈嚷了出来,“不是卿卿主子告诉我的么,要多赚些银子傍身,将来才不会被男人的一丁点好处,收买了去!卿卿主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说句话啊!神医伯伯说,你是个善人!你帮我说说话啊!”
“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啊。”倪卿卿摸着甜妞的头,也是有些感慨,“你我就缘尽于此吧,好在你也只是让我折了钱财,并没有弄花我的脸或是毒哑我的嗓子。待会儿撕了契据,我就再让人送你回陈家村吧。”
“不不不!我不回去!”甜妞赶紧跪地摇头道,“我一回去,爹娘我抢去这五百两,给哥哥弟弟娶媳妇儿的!”
“你不回乡,也省了倪府下人的一趟差事。”倪卿卿又道,“倪府和谪仙居是容不下你了,你揣着那五百两,好自为之吧。”
“卿卿主子,我知道错了!”甜妞这才有些悔意,拽着倪卿卿的裙摆,使劲求饶道,“卿卿主子,饶过我这一回吧,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你我以后在碰面,也不必打招呼。”倪卿卿语气坚决。
“你呀,还是不够心狠,当心以后恶仆欺主。“黄继呈吩咐马车后的仆人过来,拽了甜妞下马车,而后强行收走了她身上的五百两银票。
“还给我!还给我!”甜妞没了五百两银票,像是没了半条命一般。
马车驶进了谪仙居,片刻后又有下人过来,把甜妞带来的全部行头扔给了她,顺便把之前签的契据,也当着甜妞的面,撕毁扔到她的脸上。
“都是穷苦人家出生,我们也不是瞧不起你!”一个婆子叉腰道,“但你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既讨了姑娘的欢心,以后多少五百两赚不到。要怪就怪你眼皮子太浅,后半生就后悔去吧。”
甜妞抱着她来时带的破包袱,哭得不能自已。
“姑娘好心,打发你走,还给你指了路。”那婆子又斜着眼道,“要么你回老家去,踏踏实实过日子;要么先去投奔陈神医,再到歌坊里谋差事。你嗓子好,人也精神,又在声魁赛上露了脸,背主的事我们不会外传,会有歌坊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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