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悠宁流产了?”倪卿卿算了算月份,六七月的娃娃呢,都快落地了,怎么还遭了这横祸。“灵丹,你收敛点笑容,快说说怎么回事。”
“有好几个版本呢。”灵丹磕着瓜子,兴奋道,“传得最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柳悠宁与下人私通,被季家老婆子领着人,当场捉住。有这么闹哄哄的一出,怕是季秀才一家,早就疑心柳悠宁那过大的肚子。姑娘你说,谁也不是傻子,柳悠宁那肚子,月份在那里摆着呢,能瞒得了几时。”
“说得是。”倪卿卿无意中触碰过柳悠宁的肚子,是知道柳悠宁找接盘侠的。“怎么流的产?是柳悠宁自愿喝了打胎药,还是季家逼着柳悠宁喝的打胎药?”
“都不是。”灵丹长长嘘了口气,道,“是季秀才一脚接着一脚,生生踹掉的。”
“季秀才动的手?”倪卿卿也长长嘘了口气,印象中,季秀才畏畏缩缩,一直躲在季家女人的身后,连话也不敢大声说一句。
“对呀。”灵丹啧啧道,“也是柳悠宁自作自受,挺着大肚子还胡来,把老实人都逼急啦。还好还要,我当初没嫁到季家去。”
“那后来呢?”倪卿卿赶忙追问。
“柳悠宁也不是好惹的。”灵丹道,“柳悠宁的姨娘出面,给了季秀才一家五千两银子,两家好聚好散。”
“季秀才答应了?”倪卿卿问。
“当然啦。”灵丹紧接着道,“刀架在脖子上,能不答应嘛。旁人还说季秀才赚了呢,白睡了宰相家的千金不说,还白得了五千两银子。有的人还说,季母坏事,就该睁只眼闭只眼,稀里糊涂地享一辈子富贵,那才是聪明人干的事。”
“唉,像我们这样的八卦之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绿帽子野孩子,没落在自己身上。”倪卿卿喂了灵丹一粒瓜子仁儿,继续道,“没岳家提携,季秀才的仕途,怕也无望了。”
“呸,就那榆木疙瘩,还仕途呢,姑娘,我还说完呢。”灵丹也喂了倪卿卿一粒瓜子仁儿,道,“那五千两银子还没揣热乎呢,季家就遭了贼。五千两银子被明抢了不说,推攘之下,季秀才还被跺了两条腿,季母还被割了舌头。“
“这是明晃晃地报复啊。”倪卿卿惊愕道,“就没官府管吗?”
“官府要管,也得季家有胆子去报官啊。”灵丹撇了撇嘴道,“那蒙面盗贼走时,还自报家门,说是乌龙山的好汉,要去告官尽管去,不过下次,就不是腿跟舌头啦。”
“这柳悠宁好嚣张啊,欺负季家无势无权啊。”倪卿卿叹道,“随便雇个好手,就充山匪把人弄残。不过她肚子里六七月的孩子,被季秀才生生踹掉,能捡回命来,就已经是命大。柳悠宁现在如何,被接回柳府了吗?”
“没。柳悠宁外祖父有的是钱,听说又另外购置了一套宅子,这会儿正在宅子里养身子呢。”
“有靠山就是好啊。”倪卿卿感慨,“要是换了别人家的媳妇儿,柳悠宁被踹掉了孩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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