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浅笑着叮嘱道,“下次受孕,记得别吃太补,也不用遭这么大的罪。还有就是,替你扎针的这三个年轻大夫,都很有本事。性命和孩子,最最重要,下次别在这么执拗。”
产妇累得话都说不出,身上几处大穴,都扎着银针,只流着泪,望着自己的孩儿。
“姑娘辛苦啦,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没齿难忘!”产妇的丈夫,双膝跪地,感恩戴德地朝倪卿卿磕了头,朝柴油盐三个磕了头,又朝医馆里的其余大夫磕了头。
众人转过身来,望着满身是血污的倪卿卿,久久不言。
刚才的生产,只听声音,都让人无比揪心。一些年轻人,实在受不了那惨叫,捂着耳朵,逃开了。就连倪卿卿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吓得跑远了。
有人带头,钦佩鼓起了掌,望着倪卿卿,叫了声“好”字,其余人也纷纷拍手,跟着叫起了“好”。
虽说眼前的美人儿,满身血污,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毁了,但似乎比之前,更美了不少。
有人知道,这接生的女子是倪卿卿,有人不知道,这接生女子的身份。但这么漂亮的接生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倪卿卿将新生孩儿,交给了孩子的祖母,自己则抹了额头一把汗,准备功成身退。
灵丹也在人群外面,见倪卿卿忙完,便撑了伞过来,替倪卿卿挡着日头,道:“姑娘还是去我那里喝口水吧,顺便也换身衣裳。”
倪卿卿低头望了望自己一身染血的裙子,笑着点了点头。
人群聚了又散开,倪卿卿进了小米的宅子,沐浴更衣完毕,倒头就补了一个午觉。适才接生时,一蹲就是一个时辰,沐浴完毕后,才觉着双腿酸痛得厉害。
倪卿卿上午双腿走着来仁心街,下午却雇了轿子,被人抬着回了倪府。
红绸红烛红灯笼已经送到了府里,不过这几日,每天傍晚时分,就雷雨大作,红绸红灯笼还不用着急挂上。
果然傍晚时分,就起了一阵妖风,呜呜呜作响,电闪雷鸣紧随而至,雨又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倪卿卿拿了剪子和红纸,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剪大红的喜字。
“雨这么大,不知世子何时能回来?“剪纸方面,芍药可比倪卿卿强上许多,很快就剪了两个穿着吉服的小娃娃出来。
倪卿卿丢了剪子,双手捧着脸,道:“总归是要回来的。雨天路滑,也不求他按时回来,只要平安回来,就可以啦。”
窗外的狂风骤雨,打着芭蕉。
被撵出府的年轻小厮,自己为自己找活干,用以将功抵过,冒着雷雨跑进倪府,向祝管家禀告了自己发现的最新情况。
“看真确了吗?”祝管家问。
小厮认真地答:“看真切啦,小的特意多看了一会儿,牌匾都挂上了,没跑啦!“
祝管家叹了一声“晦气”,狠狠抓了两把光秃秃的头顶,又沿着长廊,匆匆找到了倪卿卿。
“姑娘忙么,老奴过来,给姑娘说点事儿。”祝管家迈进屋子,脸色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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