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在大雨里悄无声息地开张,又在大雨里,悄无声息地撤离。好些人甚至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家棺材铺,曾经开在嫁衣铺的对面。
盛贵顺利完成任务,带了酱驴肉回来邀功。
倪卿卿很大方赏了他五百两银票,并且要过了酱驴肉,还要了驴肉馆的位置。
蛋壳也欢喜过来,与倪卿卿分享美食。
酒足饭饱,天色已晚,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倪卿卿兴奋得难以入眠,便抱出了古琴来,在雨夜里拨弄起来。
弄琴的技术依旧有待提高,但也比一开始好了不少,倪卿卿现在不仅能熟练弹上一首《丢手绢》,还能勉勉强强弹出一首《世间始终你好》。
等练好了这首曲子,她就第一个弹给朱铭昭听,唱给朱铭昭听。
雨大风急,倪卿卿也弹得兴起。弹着弹着,就被屋外的风声带乱了节奏,倪卿卿便索性随了屋外的风声,肆意地乱拨琴弦。
李年琦黑着脸从侧门闯入院子的时候,就正好撞见了屋里乱弹乱跳乱蹦的倪卿卿。屋里亮着烛火,倪卿卿披散着头发,没遮面纱,露着脸上的疤,巫婆一般,在屋里陶醉地边弹边跳。
“呵,你倒是逍遥自在!”李年琦在窗外低骂。
隔壁侍卫去禀告了盛贵,盛贵大呼不妙,鞋也不顾得穿,赶紧披了件衣裳,冒雨冲进了隔壁院子。
李年琦斜眼打量着盛贵,冷笑着道:“慌什么?我虽然带着好手,但看在太子的面上,并不打算杀人。”
“那样最好。“盛贵在冷雨里打了个寒噤,道,”都说了,不关她的事,你来找她麻烦做什么。“
“本公子差点就信了。”李年琦边说着话,边彬彬有礼地叩响了门,道,“但本公子事后一想,你还没那个脑子。剩下的,也就只有倪卿卿。如今看你这紧张模样,也就印证了本公子的猜测。呵,倪卿卿,好一个倪卿卿!”
“这么晚了,谁在敲门?”倪卿卿停了手里的琴,在屋里出声问,“是祝伯吗?”
“不是,是我。”李年咬着后槽牙回应。
“谁?”雨声大,声音有些模糊,倪卿卿一时不敢确认。
“是我,李年琦!’
“李......“倪卿卿心里一震,赶紧小跑到窗前,将窗户关紧。来者不善,千万不能放进屋里。
李年琦也不去硬闯,只隔着门,道:“倪卿卿,我现在已经确认是你!好啊,你竟敢以此来威胁我!“
“李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倪卿卿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容我奉劝一句,李公子莫要知法犯法,还是快些离去吧。”
“本公子会走!”李年琦拿起折扇,一下接着一下,十分有节奏地敲打着门,道,“倪卿卿,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倪卿卿心道,走着瞧就走着瞧,也不看看是谁主动挑衅,她只是自卫反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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