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突觉黄继呈还有新词儿。
史官都忍不住提了笔,记下其中精彩之比。
朱铭昭在后堂,已经喝了第八杯茶。
朝堂上棋逢对手的两人,还在口沫横飞,辩论不休。
黄继呈暗赞廖太师老当益壮。
廖太师暗称黄继呈后生可畏。
“太子。”
有个小太监站在帘子后,朝太子身边的贴身公公招了手。贴身公公得了消息,又匆匆走到太子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太子忽然出声道:“两位爱卿且罢,此事稍后再议。镇北王,你家王妃身体有恙,许你即刻回府查看。”
“什么?茵茵有事!“
朱允棣与廖太师齐齐吓了一跳,如今茵茵肚里怀着孩子,茵茵有事,岂不就是肚里的孩子有事。
“御医呢,御医传唤没有!”朱允棣暴呵着问。
“请.....请啦。”帘后的小太监惴惴出声。
“倪卿卿呢,她是这方面的行家,倪卿卿请了没?”朱允棣急红了脸。廖太师也是焦急万分,她的爱女,可一定不能有事。
朱铭昭从后殿侧门出来,走到廖太师身边那,歉意道:“她前些日有失妇德,被罚跪祠堂,抄写《女戒》。女子出嫁从夫,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出祠堂半步。”
“朱铭昭,你开什么玩笑!”朱允棣拎着朱铭昭的衣襟,眼睛瞪得像铜铃,“要是茵茵有什么差池,我把你家祠堂都烧了!”
“我不会拿你的子嗣开玩笑,你也别拿我家祠堂开玩笑。“朱铭昭掰开朱允棣的手指,冷着脸道,”人各有命。御医院有的是大夫,都可为你家王妃诊治。我家那妇人,有失妇德,我正想着剁了她两根手指,让她以后不再犯了才好。“
“你!你敢!你敢剁了她的手指!”朱允棣一腔怒火,要找朱铭昭拼命。
朱铭昭从容闪开,闪到了太子身畔。
朱允棣运起轻功,提拳还要去揍朱铭昭。
文武百官乱哄哄一团。
太子甚是不悦,叱道:“朝堂之上打架生事,成何体统!镇北王,罚俸一年,还不退下!”
“退下就退下!”朱允棣悻悻止步,像瞪着仇人一样,瞪着朱铭昭。
太子问身旁的朱铭昭,道:“你所言可是真的?倪氏当真不能踏出祠堂半步?”
朱铭昭拱手回道:“确实如此。我既有此言,即便她想,也会被府中侍卫拦下,不得出祠堂半步。”
太子叹息着道:“那可就不妙。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于生子受孕这方面,倪氏犹胜过其祖父。镇北王妃体弱易滑胎,本宫也略有耳闻。适才消息来报,镇北王妃不慎滑倒见了血,吉凶难料。”
“见......见了血!”廖太师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扑倒在朝堂之上。几年之前的那个大臣,也是如这般,被骂得扑倒在了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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