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保不住了,还不敢!要是你们早些出手,这孩子就能保住!”施完针,倪卿卿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廖茵茵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廖太师颤声问。
“我的意思是——”倪卿卿抹一把眼泪,道,“就是因着这该死的男女之防,您的外孙,本该欢喜来到这世上,如今却......”倪卿卿不忍心再说下去。这孩子,本就是廖茵茵重新活过来的希望,如今孩子没了,廖茵茵怕是又会死一回。“还有茵茵她,怕是也很难再醒过来了。”
“不......不该这样,不该这样......”廖太师颓然坐在地上,瞬间老泪纵横。
朱允棣发了狂,冲出屋去,几脚要了那几个妾室的性命。
“你一定把茵茵救活过来!”朱允棣又冲进了屋子,对倪卿卿吼道,“一定救活过来!不然,你也跟着她陪葬!”
“陪什么葬?”朱铭昭手握着一缕青丝,走进了屋里,望着披散着发髻的倪卿卿,道,“她为了你女人,把自己一缕头发都留在了祠堂,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自己没管好府里的妾室,怨不得旁人。”
朱允棣红着眼瞪朱铭昭,懊恼至极,却无力反驳。
一缕头发,于倪卿卿实在算不得什么。然而躺在病榻上的廖茵茵,不仅没了那许多青丝,还没了肚里的孩子,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老泪纵横的廖太师,有气无力地道:“卿卿啊,你尽力就好。若是......若是实在无力回天,也不怨你。怨只怨我迂腐,怨世人皆迂腐。”
两个御医又难辞其咎地跪在地上。何止世人迂腐,就连他们做大夫的也迂腐,不过礼法纲常,也只能迂腐。
太子进到屋中,望着病榻上一半香魂归地府的廖茵茵,似有些自责之意。或许一开始,他并不应该勉强这一桩婚事。
倪大仁也提了药箱赶来,为廖茵茵做了诊断。
“何如?”朱允棣慌忙询问。
“还请镇北王恕罪。”倪大仁与倪卿卿商议过后,才小心回禀道,“以目前王妃的状况,怕是只能保大,不能保小了。”
“不能两个都保么?”朱允棣还存一丝侥幸。
“重病还需重药医。若是早些救治,兴许还可以,但拖到现在,能把王妃救活过来,已经是万幸。“
“不能两个都保么!”朱允棣又怒吼了一声。
“朱允棣,你找回些理智,是药都伤身。”倪卿卿叹息着道,“即便能大小都兼顾,但那么多汤药灌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影响。只要茵茵活转过来,调理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就这样吧,听大夫的。”廖太师扶着朱铭昭的手臂,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又朝太子拱手行了礼,恳求道,“老臣规行矩步大半辈子,今日却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成全。”
“太师不必多礼,尽管说来。”
“老臣想将镇北王妃接回府上,暂住些时日,虽不合礼法,还请太子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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