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号嘛,是时常要挂在嘴边的,倪卿卿规定,七天一次。
柳悠静嘴里念叨着那些口号,咀嚼出些味来,私底下问道:“院长大人,怎么那‘八心’口号,听着不像是做大夫,倒像是打下手该做的。”
“是这样没错,也是太子的意思。”倪卿卿浇着屋前的花,解惑道,“九十八个女学徒,不可能人人都成材,大部分两年后出医舍,都只能做助手。不过做助手也不轻松,多做几年助手,也就能转正了。”
“原来如此。”柳悠静继续问道,“那资质特别好的学徒呢,是否有优待。”
“这个是自然。”倪卿卿又拿了剪子,亲手修着枝叶,继续道,“资质好的,不仅会学接生的本事,还会跟着我,学医治不孕的本事。我这身独门医术,是不能藏私了,得尽数交了出去。太子赐给我世子,又给官,给县主尊位,我也要投桃报李不是。”
“太子真是英明。”柳悠静满脸崇拜。
“嗯,英明。”倪卿卿淡淡出声,太子又英明,又会算计。
柳悠静也拿了把剪子,与倪卿卿一起修理屋前的花草。这医舍以前是荒宅,好多地方,都需要人打理。
“雇几个杂役吧“柳悠静建议,“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杂役是要雇的,不过得雇几个年老的,毕竟这医舍里都是些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倪卿卿毫不留情地修剪着花枝,道,“有些花开得早,容易早早地凋零。我听柴油盐三个家伙念叨,有几个小姑娘,对李年琦十分上心。寝屋婆子也来跟我告状,说是两个小姑娘半夜不睡,对着月亮,偷偷绣荷包。悠静,你要时常敲打敲打,李年琦不是她们能攀上的,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七夕要到了,这波春心不好收啊,还是得让李年琦少来医舍。”柳悠静与倪卿卿一样,都不大喜欢李年琦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奈这些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好些都沉迷在李年琦的翩翩风度里。
“也是,眼不见,心不念。”倪卿卿剪下好大一截儿花枝,肃色道,“李年琦这祸害,不能让他再踏进医舍里。”
说曹操,曹操到。
李年琦没穿官服,穿了月白袍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过来,彬彬有礼地道:“过河拆桥可不行,除非你们不想继续要朝廷的银子。”
“你这是什么打扮?”倪卿卿没好气地道,“官袍是坏了么,进女子医舍来巡查,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做什么?”
“你这女人,翻脸倒比翻书还快。”李年琦收起折扇,道,“今天我沐休,就该是这身打扮。还未请教,我又是哪里得罪了你?”
倪卿卿板着脸,扔了两个未绣完的荷包过去。
“送......送给我的?”李年琦大惊,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激动。但转念一想,这倪卿卿向来肆意妄为,难道是要趁着七夕佳节,借着他李年琦,来送给朱铭昭一顶绿帽子做厚礼。
“是送你的,但不是我送的!”倪卿卿两手握了剪子,朝着李年琦狠狠剪了一剪子,恶声道,“是两个女学徒,趁着月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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