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的东西,你别糟蹋了呀。要不是看在你替医舍要银钱的份上,我还不舍得给你尝呢。”
蛋壳也冲着黄继呈叫唤,似乎对他糟蹋美酒,十分不满。
倪卿卿给蛋壳倒了一杯酒,暂时堵住了它的嘴。
“怎么又吵起来了?”芍药站在远处,高声道,“世子妃,正事谈完了么,我们可以过来了么?”
“谈完了,你们过来吧!”倪卿卿朝她们招了招手。
李年琦掏出锦帕,擦了嘴上的酒渍,才道:“既是这么好的东西,你还舍得给一条狗喝?”
“蛋壳不一样,救过我几次。”倪卿卿蹲下身去,亲自举了酒杯喂蛋壳,欢喜道,“我把它当吉祥物看。”
李年琦斜着眼,瞥着倪卿卿和那条狗,讥讽道:“我看你不是把它当吉祥物,分明是把它祖宗和儿子。”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倪卿卿搂着蛋壳,亲昵道:“我乐意!”
李年琦更是鄙夷。
蛋壳将头搁在倪卿卿膝盖上,乐得直摇尾巴。倪卿卿送出一枚香吻,在蛋壳脑门。
“唉,这年头,人不如狗啊。”李年琦心里默叹。
蛋壳忽然直起身子,更为激动地摇起了尾巴。
“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李年琦随口说了一句。芍药“啊”地一声,吓得躲到了倪卿卿背后。
一条大黄狗,摇着毛绒绒地尾巴,嘴里叼着朵月季,从暗处奔了过来。
“啊,胖妞,你怎么来啦!”倪卿卿主动奔过去,欢喜相迎,激动道,“是想尊上了,还是闻着尊上的柑橘酒啦!”
蛋壳也激动扑了过去,对着胖妞全身,嗅个不停。
倪卿卿收下胖妞献给她的月季,然后就站到一旁,如老母亲一般,看着这两个家伙,在月下蹦蹦跳跳的玩耍。之前在谪仙居时,这两个家伙还相互爱答不理,分开一段时日,倒相互思念起了彼此。
两只狗一起蹦跶了一会儿,蛋壳便将胖妞引到石桌旁。胖妞是爱惨了这柑橘酒,蛋壳便主动将两条前腿搭上石桌,歪着头,用嘴叼了酒壶,把酒壶里剩的半瓶酒,尽数让给了胖妞。
“你家这狗子成精了?”李年琦瞧着新奇。
“这两只狗,的确是狗中翘楚。”倪卿卿很是骄傲,“都是黄继呈训练出来的。你看,黄继呈又会酿酒,又会训狗,本事不小吧。”
“别提他。”一提到黄继呈,李年琦就想起那一幕,那相当恶心的一幕。
胖妞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抱了酒壶,专心去舔酒壶里的美酒,蛋壳就趴在胖妞旁边,吐着舌头,专心看胖妞饮酒。
天上新月如钩,地上两只狗,也再度重逢。
倪卿卿手握着月季,望着地上这两只狗,忽然生出感慨来,七夕将至,狗都团圆了,人呢?也不知朱铭昭去了哪里,几时归来,会不会也望着同一弯新月,想着他的新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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