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允棣忽然冷哼了一声。
廖茵茵丝毫没被惊动,继续敲着木鱼,倪卿卿听到动静,赶紧扭过脸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朱允棣还望见廖茵茵身前有把匕首,便不悦道:“怎么还带刀进佛堂?”
倪卿卿从蒲团上起身,快步出屋子,让丫鬟进去贴身看着廖茵茵,又拉了朱允棣离佛堂远了些,才道:“那匕首是我新得的,有些晦气,特意请你家夫人帮帮忙忙。”
朱允棣很喜欢“你家夫人”四字,得意道:“我家夫人身子才刚好,可别让那些晦气冲撞了。”
“你夫人一身佛气,冲撞不了。”倪卿卿思忖了一下,才道,“我刚才看着,茵茵还是掉头发?”
朱允棣拧了愁眉,道:“这如何是好?你祖父也给她开过方子,天天都在喝药,天天头发都掉。说是什么心病难医。她到底有什么心病,你说与我听听。”
倪卿卿怕如实说出来,朱允棣会得心病,便只能道:“怕是为了滑掉的胎儿吧。”
朱允棣神色一黯,道,“这个也不难,等她身子再好些,再怀一个便是。”
“我知道再怀一个孩子不难。”倪卿卿道,“关键是让茵茵心甘情愿怀上才是。你得对人家好啊,若是你两能两情相悦,我看脱发的事儿,就能解决。”
“还要怎样对她好?“朱允棣道,“我厌烦她整日念经,但还是为了她,在府里修建了佛堂,还要怎样对她好?”
“......”倪卿卿也为难,“你家夫人不似我这等俗人,不好哄的。”
朱允棣有些别扭地请教:“你跟朱铭昭前段时间不是闹得厉害吗,他怎么哄的你。“
“放低态度,好言好语,又是鲜花,又是大礼,然后我们就和好了。”
“这么简单?”朱允棣疑惑。
“哪里简单了。”倪卿卿得意道,“鲜花大礼倒是简单,但在女人跟前放低态度,你以为是个男人都能做到?尤其还是朱铭昭这种,高高在上的世子爷。”
朱允棣一想,是有些为难,很难想象眼高于顶的朱铭昭,居然也有低三下四的这一天。这尘世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倪卿卿就是专门来降服朱铭昭的。
“我问你,在茵茵跟前低头认个错,你能做到吗?”倪卿卿问。
“怎么可能!”朱允棣立刻否决道,“我堂堂镇北王,顶天立地,死也得站着死,怎么可能为一个女子低头!”
倪卿卿耸了耸肩道:“你连认错都不肯,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本王何错之有?是她一直跟自己较劲儿,本王一直都无愧于心!”朱允棣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这种态度更要不得。”倪卿卿耐心教导道,“只要自家媳妇儿不开心,不管是谁的错,都得承认是自己的错。然后要诚恳道歉,再是鲜花大礼伺候着。茵茵不喜欢金银俗物,你就给她多找些佛经佛像,再好好哄一哄,包管茵茵不会再对你视若无睹。记住,关键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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